「何以见得她是杀,慈宁宫不是有八宗亲王镇守,三百个皇家侍卫包围保护着吗?」亦仁微微笑。
「蒲生池中,其叶何离离固然是种遗憾,可要想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这
沈海远清清嗓子,低头道:「是他自愿,而且李侗也没有对他用刑。」他半天没有等到亦仁反应,不由得抬头偷瞧,见亦仁居然又神色如常地朱批起奏章。
沈海远跟亦仁近十年,对他性子若指掌,于是立于案下不吭声。
等到亦仁将奏章批复完毕,起身走出门去,他才跟在亦仁身后随他而去。
亦仁与往常样直接去天牢,却没有跟平常样走近陆展亭,而是站于牢房外。沈海远进去将沉睡陆展亭拍醒,陆展亭揉着睡眼,打着呵欠转过身来。
亦仁看着他,微笑道:「展亭,听说你跟大理寺卿开个玩笑。」
陆展亭突然伸出手环住亦仁,与他滚倒在草堆里。他狠命压着亦仁,与他唇舌相交,双手急切地褪去自己与亦仁衣服,仿佛急迫地要与亦仁裸裎相对,两人在草堆里翻翻滚滚,肉体撞击,十指绞缠,竭力靠近彼此。
陆展亭是前所未有热情,夜缠绵。亦仁天不亮就要离开,陆展亭仿佛疲倦之极,以至于亦仁在他耳边温柔地道别,他也没有反应。
亦仁虽然夜无眠,却显得精神奕奕,宗布郭等在朝堂外,见亦仁过来,连忙行礼。
「王爷,您让办那件事,已经很有眉目,您要不要听听?」宗布郭陪着笑道。
亦仁抿唇笑,没有给任何答复,脚步轻快地从他身旁走过,留下宗布郭头雾水站在那里。
陆展亭微笑下,挨着牢房墙盘腿坐下,道:「是有这回事。」
「认为这个玩笑开得不好,你是不是要跟大理寺卿澄清下?」亦仁坐在沈海远拿过来椅子上,缓缓地道。
陆展亭打个哈欠,衔根草,侧脸看着亦仁,淡淡地道:「这个玩笑固然不好,难道你要开玩笑说皇太后是你派人杀?」
亦仁微笑道:「倒觉得这个玩笑比你那个要好!比较像玩笑点。」
陆展亭抽出嘴里草根,转过头,看着他良久,道:「皇太后难道不是你杀吗?」
他批几个奏折,突然见沈海远面色凝重地进来,便放下未批,笑问:「海远。什事?」
沈海远沉吟下,道:「王爷,大理寺报,皇太后案已经查清。」
「哦?」亦仁淡淡地道:「是个什结论呢?」
沈海远神色有点古怪地道:「陆展亭承认是他用针不妥,导致皇太后精神错乱,自缢而亡。」
他这话出口,见到平生中唯次亦仁震惊、慌乱表情,他难以置信地问:「你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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