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到什程度他们才肯放过。骨盆骨折?淋巴瘤?或者干脆浑身插满管子躺在重症监护室里,压根儿没法儿说话时候?
还算幸运,在波接波呕吐(要不就是波接波腹泻)之间还能挤出几个词来,找到人替班。打电话时候并没解释自己在干吗,电话那头听起来,可能像是在打彩弹球。现在好,还得还她次值班,所以压根儿就等于没有歇病假。
直觉得,假如哪天病,定是工作害。那时个人财政情况应该已经到崩溃边缘,或许会因为脱水导致肾衰竭,或者是被愤怒亲戚毒打顿,又或许在夜班夜未眠后开车撞到树上。但没想到最后是栽倒在场秘密暗杀之下——来自病人母亲亲手制作有毒希腊茄盒差点儿要命。而且很清楚茄盒绝对是元凶,因为这天只吃这点儿东西。下次再接受希腊人礼物时候可要小心,你得做好心理准备,会儿就会拉肚子拉到屁眼儿跟针头样细、尝尽胆汁味道,同时喉咙里还带着细若游丝茄子味。
2006年9月30日,星期六
在分诊处接诊位女士,她快生,正处于大呼小叫状态中。问她宫缩频率有多快,她丈夫回答说每分钟3到4次,每次持续分钟左右。解释说还需要进步检查确定她宫口(8)开几厘米。
她丈夫告诉,临出门前他已经看过,开6厘米。大多数即将当爸爸男人是不可能偷偷掀开神秘门帘往里看,所以问他是不是医务人员。不是,他告诉,他是个泥瓦匠,但“对1厘米很有分寸,哥们儿”。
检查之后,发现他是对,简直比大部分同事还有职业素养。
2006年10月7日,星期六
自从6个月前在脸书上看到西蒙z.sha宣言来,就直在扮演他随叫随到私人心理健康热线接线员。跟他说,只要产生不好念头,就随时打电话给,而他真就这做。还不厌其烦地跟他说,应该去找专业心理医生帮忙,可他就是听不进这部分建议。现在好像被配发第二台小哔哔,它随时都会带来新坏消息,想到这个真有点儿崩溃。除此之外,猜专业心理医生也比这个只能急匆匆在谷歌上搜“如何与有z.sha倾向人交谈”要有用得多。不过事实证明还是有点儿用——至少他还活着。
最可怕情况在于发现自己错过他某通电话,总在想:假如回电话晚,发现他已经不在,那切是不是错,就好像是那个帮他踢倒脚下椅子人?猜自己可能不用在法律上负责,但作为名医生,你就总会这胡思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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