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以止住动脉出血,然后在伤口干燥后迅速开始层层缝合拇指。疼痛很快超过泰瑞忍受范围,为能把他尖叫声音降到最低(假如有好事邻居来询问情况,那可够们解释半天),李递给他只木勺子,没想到还挺管用。
很快就缝合好最后层皮肤,并且对手术效果非常满意。不知道关于伤口护理和拆线,泰瑞到底听进去多少,但还是嘱咐番,与此同时他哆哆嗦嗦地跟说着感谢,又伸手去拿酒,而且发誓说以后再也不吃豆子。向李快速咨询今晚私下行医法律问题,他大笑通,然后迅速转换话题,把塞进辆出租车,还扔给瓶上好朗姆酒(可能是泰瑞)。
回家路上,突然想到手术环境太江湖,泰瑞可能还得吃几天抗生素。给李打电话,嘱咐他第二天定要带泰瑞去看全科医生,还向他道歉,说自己没能私底下给他开点儿抗生素,但医学总会不允许们给家人朋友开药。隔着电话,都能听到李眼珠子掉出来声音。“都什时候,你还在想这个!”
2008年10月16日,星期四
临下班时,把超级繁忙产科病房交给代班医生。们整天都在高速运转,今天晚上肯定也不轻松。有几个女人很有可能得剖腹产,另外几个估计得使用器械辅助分娩,再加上还得处理从急诊转诊来病人,她们会像搭积木样层层把医生围堵住。忙不迭地跟代班医生道歉——对于对医院情况还不熟悉代班医生来说,忙碌夜班最难捱。能从他眼睛里看出,此刻他内心正翻动着滚滚痛苦,但他什都没说。意识到自己说可能有点儿过火,于是想及时踩踩刹车。“五号房病人很可能是顺产,而且现在急诊也没什急事,所以……”可这说好像无济于事,他脸上依旧带着惊恐表情,并用断断续续英语问说,今晚会不会轮到他做剖腹产手术。以为他意思是问起值班住院医生能不能做手术,于是跟他解释道:完全不可能,她还是个菜鸟。但是,不,他其实想确切知道他自己有没有可能要做手术——因为他压根儿不会做。
意识到,这很显然是个可笑误会。也许他本来应该去神经科做代班主治医生,结果走错病房。也许此刻们真正代班医生正准备推门而入,边咒骂着医院让人头晕指示牌,边做好准备承担起晚班职责。然而事实令人绝望,这个家伙确实从代班医生管理机构那儿申请份产科医生代班工作,甚至都没人问问他之前有没有在产房工作过。
把他轰回家,然后给主任打电话,问他该怎办。答案显而易见:又得免费上12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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