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插把刀。
病人肯定不知道她举动会让多痛苦和无助。在她面前,律师肯定是捋捋胡子,装出副关切模样,跟她说值得赌把,万能获得不错赔偿呢(1)——结果他说对,医院和平时样,申请庭外和解。可能这不过是医疗服务日渐“美国化”种表现而已,以后,们会面临越来越多医疗诉讼。又或者病人本身是那种开不得玩笑人,恨不得把她接触过人都告上法庭,比如没跟她说“早上好”公交车司机,忘给她上薯条餐厅服务员,还会因为把这切写出来再告次。无论整件事背后隐藏着怎样社会黑幕,当时只知道,自己经历主治医生时期最为惨烈低潮期,甚至开始质问自己:既然连病人都和对着干,又何苦要进入这个行当呢?很严肃地思考辞职问题,要知道,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但最终还是决定坚持下去。还很乐观地安慰自己:至少以后会用尽全力,不再让自己名字出现在任何法律文书上。
“早上好呀!”亚当2.0版本阳光灿烂地冲病人打招呼,即便产前门诊里人潮汹涌。
“你丫想占便宜啊?”直到位病人丈夫如此气势汹汹地问道,只好匆忙结束自己改过自新。
2009年2月6日,星期五
病人HJ因为顺产失败,需要进行紧急剖腹产手术。点儿也不觉得意外。收她入院时,她就给展示份长达9页生产计划书,而且全彩打印,每页还都用塑料膜裱好。计划书里内容包括但不限于生产过程中全程用笔记本电脑播放鲸鱼歌声(不过不记得具体是多大岁数哪种鲸鱼歌声,但她计划书绝对细致到这个地步),使用哪种精油进行按摩,详细介绍她将使用催眠法,还要求助产士用“波浪”这个词来隐晦地指代“宫缩”。但事情从开始就注定——对来说,制定生产计划就像有人跟你说他要“计划下天气”或者“计划中个彩票”样令人匪夷所思。在产科长达两个世纪历史中,还没见过有谁能提前预知生产过程,然而在这位穿着连衣裙母亲看来,切似乎易如反掌。
不用说,HJ计划彻底玩儿完。催眠疗法变成吸氧,轻盈呼吸也被无痛分娩针取代。助产士幸灾乐祸地告诉,病人丈夫试图调高鲸鱼打呼噜音量时被吼——“你他妈给关上!”6个小时过去,她宫开直保持在5厘米,用催产素(2)也没有起色。“再等几个小时吧”,们已经这样安慰过自己两遍,现在情况非常紧急,只好跟她解释说,没法儿顺产,必须马上剖腹产,要不然胎儿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如所料,她很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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