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背后？”
伯爵把手慢慢地从背后挪到
身前，然后，他把手掌转过来竖直展开，表示手里并没有东西。“主教”那张笑脸向右上角抽搐
下，微笑立刻变成假笑。伯爵也同样朝他笑笑，然后礼貌地点点头，转身便要离开。
“去博亚尔斯基餐厅吗……”
伯爵停下脚步，又转过身来。
“是。说得对。是去博亚尔斯基餐厅。”
始时，所有
好运气似乎都凑到块。埃米尔厨房里已备足其中九样所需原料；与此同时，本该被送到民族饭店去整整四条黑线鳕和篮子贻贝被阴差阳错地送到大都会酒店。这样，第十和第十种原料也步到位。“三巨头”马上聚在起讨论番，最终决定：安德烈打电话找人帮忙，埃米尔去同别人交换物品，而伯爵呢，得去找趟奥德留斯。这样，第十二、十三和十四种原料又都齐。第十五种呢？那得到稀有奢侈品专卖店去才行，也就是说，得去那些为党内最高级别干部提供服务商店。伯爵向某位人脉颇广女演员偷偷询问下。说来也怪，没过会儿，个没有署名信封便从门底下被塞进他屋子。所有十五种原料都弄到手后，“三巨头”耐心即将获得回报。不出小时，他们便能重新体验到那繁复而精致调味、绝妙蒸馏，以及既浓郁又神秘滋味，就像——
“同志，晚上好。”
闻此声，伯爵身体不禁僵住。
他犹豫片刻，才缓缓转过身来，只见大都会酒店助理经理像壁龛里幽灵样冒出来。
和棋盘上他那位同行样，大都会酒店这位“主教”从来不走横线或者竖线，而是走斜线：沿着对角线从个角走到另个角，绕过盆栽植物，或者从门上破洞里直接穿过去。你永远只会在视线外沿发现他，如果你真能发现他话。
“不是已经打烊吗……”
“是。可能把笔落在埃米尔办公室。”
“啊。们大诗人把笔给丢。现在它会在哪儿呢……嗯？假如厨房里没有，也许你该到你那件中国工艺品蓝色宝塔里去找找。”“主教”脸上仍挂着假笑。他转过身，沿着走廊对角线走远。
伯爵直等到“主教”从他视线里消失，才急忙朝相反方向走，嘴里同时喃喃自语：
“现在它会在哪儿呢？也许就在你那座蓝色宝塔里……还挺幽默。他这
个连‘牛’与‘流’韵都不分家
“晚上好。”伯爵答道。
才相互看眼，他们便怀疑起对方来。两人都满腹狐疑。“主教”把身体往右斜，脸上露出副闲得无聊好奇表情。
“你这是在那儿干吗呢……”
“在哪儿干吗？”
“就是那儿，你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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