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该活动重要性,难道你不应该亲自负责吗,杜拉斯主管?”
“那天晚上,原本打算像往常样负责整个餐厅工作。但如果您更希望亲自到场负责这场晚宴,当然可以照办。”
“很好,”“主教”说,“那就让罗斯托夫领班留在餐厅,确保那里切顺利。”
说完,“主教”把簿子合上。而此刻伯爵浑身都已经变得冰凉。
主席团和部长会议这场联席晚宴对他秘密计划而言,绝对是个天赐良机。他简直无法想象还会有比这更好机会。即使有,现在离音乐学院乐团访问演出也只剩下十六天,伯爵已经没时间另做安排。
边像银行家核对学徒做账目样,将菜单上菜从头至尾检查遍。
而在此期间,三位小学生自然就有工夫往左右打量番。如果办公室墙上装饰是世界地图或者元素周期表,那他们就能充分地利用这段时间。他们可以把自己想象成横渡大西洋哥伦布,或者古埃及亚历山大城里炼金术士。然而眼前墙上只挂着斯大林、列宁和马克思画像,三个人别无良策,只好心不在焉地在那儿干坐着。
“主教”在埃米尔菜单上修改完毕,把它递还给埃米尔,然后,他吸吸鼻子,转过身来对着安德烈。后者郑重其事地将记录餐厅订位簿子递过去。和往常样,主教把簿子翻到最前面,然后从头开始页页地看,直看到五月最后个晚上。而“三巨头”则在旁沉默而愤怒地看着他。
“让们来看看。”他说。
“银行家”铅笔尖又开始逐条、逐行、逐列地移动起来。最后,“主教”把今晚座次安排递给安德烈,才放下铅笔。
“主教”把本子沿着桌面推过来。例会结束。
和往常样,“三巨头”从经理办公室出来往楼梯走时候都闷着头不说话。到楼梯口,埃米尔沿着台阶往二楼走去。这时,伯爵把抓住安德烈袖子。
“安德烈,朋友,”他低声说道,“能不能耽搁你几分钟?
“三巨头”感觉会议快结束,便都把身体移到椅子边上。可没想到“主教”并没有把簿子合上,而是接着往后翻,开始查阅起接下来数周预订情况来。翻没几页,他又停下来。
“主席团和部长会议联席晚宴准备得怎样啦?”
安德烈清清嗓子。
“切顺利。根据z.府方面要求,晚宴将不在红厅,而是在417号套房举行。阿尔卡季已经把房间留出来;埃米尔刚刚也最后敲定当晚菜单;亚历山大将负责当晚餐饮服务,他直在与克里姆林宫联络人普罗普同志密切配合,以确保晚宴顺利进行。”
“主教”把目光从簿子上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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