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特拉凡在们穿越戈布林冰原时所写笔记中讲到,他很好奇为什他同伴羞于哭泣。其实,那时候就可以告诉他,那样与其说是羞耻,不如说是恐惧。现在继续前行,穿越西诺斯谷,远离他死亡之夜,进入这个不再有恐惧阴影冰冷国度。发现,在这里可以尽情地流泪,只是这做于事无补。
被带回萨西诺斯,关进监狱,罪名是与遭到放逐人为伴,也许还因为他们也不知道除此之外还能拿怎办。从开始,埃尔亨朗官方命令还没下来时候,他们就挺善待。在卡亥德牢房是萨西诺斯议员选举城堡里间陈设完备房间:有个火炉可以烤火,有个收音机可以听,天饱餐五顿。当然舒适是谈不上,床板很硬,被褥很薄,地板光秃秃,空气冷冰冰——跟卡亥德所有房间样。不过他们派位医生过来,他双手还有声音,都是那温柔、那宜人,这在欧格瑞恩是永远享受不到。医生进来之后,感觉门就直敞着没关。还记得,门直开着,倒是希望他能关上门,因为大厅里吹来穿堂风很冷。不过浑身无力,而且也没有勇气起身去关上囚禁自己监狱门。
年轻医生神情严肃,但充满母性。他用平静却坚决口气告诉:“你有整整五六个月营养不良、劳累过度,已经元气大伤,不能再操劳。好好躺着休息吧。像冬季峡谷中冰封河流样静静地躺着,好生休养吧。”
可是,入睡,就梦见自己在卡车里,跟同伴们蜷缩在起。人人都臭气熏天、赤身裸体、瑟瑟发抖,挤成团取暖,只有个人例外。他独自躺在冰冷车门边,嘴里满是淤血。他是叛徒,他独自人死去,抛弃们,抛弃。经常满怀怒气地醒来,虚弱身体却在怒气驱使下不停颤抖,腔怒气最终也化为软弱眼泪。
肯定病得不轻,到现在还记得当时高烧些症状。医生在身边守整整个晚上,也许更久。那几个夜晚情景已经不记得,唯有印象就是对医生说话,以及自己那哀恸欲绝声音:“他本可以停下。他看到那些哨兵,却径直往枪口撞去。”
年轻医生沉默片刻:“你该不会是说他是z.sha吧?”
“很有可能——”
“这样说朋友未免也太卑鄙。也不会相信哈斯·雷姆·伊阿·伊斯特拉凡会这做。”
跟这里人谈到z.sha时候,根本没有想到,z.sha在他们看来是种可耻行径。对们来说,z.sha只是人自行做出个选择。对他们来说,这种行为却是放弃选择,本身就是种背叛。如果让卡亥德人来读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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