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工十五分钟后，门口传来
个低沉得吓人
声音：“早。”顾问稻叶来
。头灰白头发剃得很短。稀稀拉拉眉毛下面，是双闪着光小眼睛。身双排扣西装，乍看还以为他是放高利贷。
“冻死
……这种天气就该窝在家里。”
虎背熊腰他蜷着身子，捧着茶杯暖手。
稻叶是名在职警官，隶属梦野警局生活安全科，以“人才交流”名义被派到友则所在社会福利办公室。骗保人大多有黑帮背景，稻叶警官就是专门对付这类人。由于办公室会在下年度划归市z.府管辖，市政厅助理们就去找警方交涉番，请来这位外援。这是为在县厅开始审查之前，尽可能减少低保人员数量。友则也不清楚他们有没有办过正式人事手续，但上司叮嘱过“别到处乱说”，看来上头想这
糊弄下去。
“稻叶警官，之前那个拿残疾证当挡箭牌低保人，您能不能给想想办法？们现在还没找到切实证据，要劳您多费点心……”
时候，他家煤气就已经停。下步就是停电吧……”
“那个申请人递资料怎样？”
“塌糊涂，都不按时交。”
听到这句话，友则松口气，因为无论出什事，责任都不在他们身上。要是被拒绝申请人活活饿死，那社会福利办公室就得沦为舆论抨击对象。
他喝口行政文员爱美泡茶。爱美只有高中学历，今年是她当上公务员第六个年头。眼下她只关心自己终身大事。她身材微胖，挺招人喜欢，但在单位只做最低限度分内事。要是让她加班，她就给你仿佛吃大亏脸色看。
宇佐美客客气气地说道。稻叶是办公室里最年长，享受着“客人”待遇。
“放心吧，不会让那种小流氓继续放肆下去。改天就把他抓起来，连带帮他开假证明医生，让他把钱分不差地吐出来。”
稻叶胸有成竹。他们正在谈论个用不法手段骗取低保黑帮成员。最理想情况是让他写份退保申请，再把之前发补助都讨回来。这确是刑警才能办到差事。
稻叶来之前，黑帮流氓们简直无法无天。申请人把缺小指手掌往桌上拍，用凶狠无比口气说：“手都成这副样子，没法工作。”职员们就会踢皮球，谁都
“科长，茶叶快用完。”
“那就去买新。这点鸡毛蒜皮小事还来请示……”
“可您不是不满意之前买茶嘛。”
“谁让你买茉莉花茶，就要最普通绿茶。”
两人你言语，简直跟说漫才[1]似。爱美从不跟人客气，打起交道来倒是轻松。而且她也不性感，不至于让人分心，这点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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