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感觉有个东西碰到脸上。抬头看,原来是飘起小雪。他走到门口房檐下,顺便给市政厅生活福利科咨询窗口打电话。接听电话男职员听友则讲事情来龙去脉。他知道对面是自己人,也没多客气,叹着气说:“们这儿可不是殡仪公司啊。”
友则回答:“们办公室也不是。”
“可那人不是吃低保吗?”
“不是,就是个普通市民,为解申请流程来过次窗口。”
“那要不按独居老人处理算?这样市政厅
“那就请您联系电器店吧,就是您买电视机地方。”
“那家店早就倒闭。这带小电器商店都被国道边上低价大卖场逼死。要是拿不出保修单,光是让人上次门都要五千块。前阵子暖桌坏,问能不能修,他们直接甩给句‘买个新更快’,根本懒得管。”
友则无言以对。梦野私营电器店确关大半。让老年人求助于强势电器大卖场,确实有些强人所难。但他并没有给商家擦屁股义务。
“不好意思,今天去不。”
“那就派个人来。”
长和稻叶警官都出去,个人应付不啊……能不能请你帮忙对付下?”
“好吧,辛苦你。”友则安慰着爱美,挂电话。风实在太大,他只得躲到焚烧炉后面,后背阵恶寒。在这种地方感冒可怎得。
友则用冻僵双手翻开笔记本,找出问题人物佐佐木号码拨过去。
“哎哟,总算联系上。你快点来呀。家天线歪,电视信号塌糊涂,画面直在晃,看久头晕,就跟晕船似。”
佐佐木口气高高在上,仿佛友则是酒店前台。友则气得不行,断然回绝:“那不是社会福利办公室工作。”
“没有别人。”
“看不电视,你让个七十五岁老头干什去?!”
友则本想回句“可以看书啊”,但随即打消这个念头。因为对方必然会说,没钱买书,太冷没法去图书馆……再这扯下去会没完没。
“好,那趁午休时候去趟。”
友则拗不过他,只能认栽。这位老人没有领养老金资格,靠每月八万日元低保过活。他居住平房有四十年房龄,是市z.府名下廉租房,房租全免。
“你是让这个老年人上屋顶吗?不小心掉下来怎办?”
“不能找街坊邻居帮个忙吗?”
“这个钟点,市营公寓里就没个年轻人。就算有,也不熟,而且他们个个冷血得很,谁会搭理这个独居老头。”
“那就只能等风停下来,到时候电视画面也许就恢复正常。”
“都说是天线歪。刚才出去看过,得把钢丝重新绑下,否则是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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