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仉南在迷糊困意中勉强恢复丝神志,稀里糊涂地纳闷道:为什是“像”?是只鱼啊,鱼……难道不算小动物吗?
“好,去睡觉。”
付宇峥关掉吹风机放在床边,走到插座那里弯腰去拔插销,仉南掀起眼皮偷瞄眼,趁其不备,握住吹风机手柄打量吹风筒,忽然新奇道:“这个东西有点意思哎,就这吹……吹吹吹吹——”
付宇峥诧异回头,就见坐在床边“傻鱼”握着吹风机对准自己嘴巴,强风之下,薄薄两片嘴唇凌乱狂摆,口白牙吹得连牙龈都露出来。
“……”付宇峥觉得经过这晚惊心动魄,现在仉南就是当场给他表演个鲤鱼跃龙门,他都能心如止水丝毫不慌,两步折返床边,伸手去拿吹风机:“别对着嘴……嘴嘴嘴嘴——”
想想,又去家里小冷藏箱中找出管外伤愈合凝胶,均匀地抹在伤口上——总归能好得快些。
做完整套,已经凌晨点半,仉南不自觉地打个哈欠,问:“季律师,咱们能睡觉吗?”
咱们……这两个字乍入耳,付宇峥心头猛地跳,抬头对上那抹清亮单纯眼神,觉得自己真是累出幻觉,收拾好药箱,强迫自己镇定道:“头发吹干就睡。”
“啊?”吹干头发这个概念对于“人鱼”来说,知识点超纲,仉南抬手划拉两下半干头顶,问:“吹?风吹还是嘴吹?”
“……”
说那迟那时快,仉南忽然风筒转,对着话说半
打住吧——付宇峥默默在内心自鄙夷,鄙夷过后又自洗脑:他是个病人他是个病人,他现在意识不清楚、不清楚……口中没有分寸很正常……然而你是清醒,别被他带跑偏,稳住!
仉南没能等到回答,只见对方拿着医药箱离开,会儿功夫手里又换个圆筒带手柄东西回来,根不算长线插.在墙面个白色方形硬块上,而后细小“嗡嗡”声便从这个圆筒中传出来。
付宇峥站在床边,看看手里吹风机,又看看仉南脸“这是什好神奇!”表情,暗叹声,默默走近两步,开始给他吹头发。
夜色静谧,充斥于城市之中车水马龙也在此时归于宁静,吹头发过程中,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有吹风机嗡鸣作响,付宇峥手指修长,指腹撩起仉南发丝时,会不经意带出轻微痒,仉南微微眯起眼睛,泡两次热水澡四肢在这样深夜中绵软放松下来,睡衣渐浓,他在吹风机停止那秒,动下脖子,发顶温顺地擦过付宇峥掌心。
悬在头顶那只手微微顿,而后,仉南就觉得自己发顶被呼噜把,力道不重,带着点无可奈何意味,像是对待只家养小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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