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与今夕对照,现实与画本混杂,他时间错乱不堪,只能慢慢将脑海中那团乱麻抻出个头绪:“具体不记得,时间太久……只记得,她走前对说‘明年春天就回来看你,阿妈永远爱你’。”
这并不是《星辰海洋》这本漫画中情节,付宇峥突然明白过来——在这刻,仉南是将过去那些真实发生过经历与漫画混为谈,他眼光闪动,问:“后来呢?”
“再年春天,她没回来。”仉南声音变得很轻很轻,“第二年、第三年……她都没有回来,再后来,就不等。”
他眼底噙着点湿润水汽,并不是要哭,只是让人瞧着难过,弯弯嘴角,仉南挫败而无奈道:“她骗。”
记忆中那个人在漫天风雪冬日离开,却将春暖花开时归来约定变成梦黄粱。
夜晚安静,走廊上相视而站两道人影动动,仉南拉着付宇峥手腕,将人带回次卧,付宇峥听之任之,难得没有拒绝,被他按在床边坐好。
仉南爬上床沿,跪坐在他身边,试图现身说法,给对方煲锅“深夜鸡汤”,他拍拍付宇峥手背,说:“其实和你样。”
付宇峥直紧绷肩胛在此时撤去力道,自觉靠上床头软背:“哪里样?”
“你同你阿爸关系不太好是不是?刚都听出来——阿妈……也不太喜欢。”
付宇峥眼皮跳跳,回想自从相识以来,秦佑之对这个继子关爱与呵护,回答道:“看不出。”
那是经年日久后,镌刻在仉南心底无法根除沉疴痼疾。
房间里很长时间没有人说话。
仉南思维断断续续,眼神中尽是迷惘与混沌,这段混淆着真是过往与迷乱当下记忆,让他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付宇峥看着他神情浑噩,心中忽然升起股柔和感伤,他解他混乱与拉扯,刚想开口,却又被对方抢先。
仉南转过头,眼角带着点清澈笑痕,对他说:“前
仉南抿着唇笑笑,带着点勉强苦涩,夜深人静之时,他愿意将心底那道旧疤露出来,以己度人地兑换安慰:“之前你见过……不是亲生母亲。”
付宇峥并不意外,却也没有在对方思维混乱之时探究隐.私兴趣,便不咸不淡地“嗯”声。
而仉南却像是陷入场冗长绵软回忆之中,他清亮眸光渐渐与昏黄床头灯光重合,好像透过这片光影望见深埋心底记忆隅,缓缓道:“阿妈……在很小时候就离开,因为她是条追求自由人鱼,总觉得海底世界太小,始终想去海尽头看看不样风景。”
付宇峥在他轻哀声音中转过头来。
仉南说:“她走时候才……嘶,几岁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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