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酒吧门,街上华灯繁盛,这个城市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下台阶,江河问:“真晦气,怎着,换个地儿?”
仉南早没那份心情,捏捏山根,只觉得脚下虚浮,商业街两旁路灯连成道晃动光影:“不,回家。”
说完脚下踉跄步。
“哎去!”江河眼疾手快扶住他
吴穹笑起来,直白道:“仉老师,今非昔比,脾气还是这硬,难搞哦。”
仉南张嘴还未出声,他又自顾接道:“不过,再难搞也还是想试试,南哥,搞对象不?”
仉南真他妈要气笑,难道这就是所谓“虎落平阳被犬欺”?之前表白都只敢打着“业内交流”名义送画人,现在居然大言不惭地要“搞”他?
“不。”仉南扬手喝尽杯中酒,用小钢叉挑口沙拉,咽尽才说,“咱俩他妈撞号,搞不。”
吴穹握着酒杯愣,而后又给他空杯倒满,沉吟瞬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地问:“你……直以为你是上面那个啊。”
然而让他不舒服是,和吴穹在为数不多几面之缘中,对方曾经不下三次向他暗示表达过好感。
都是圈内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况且对方当时忌惮仉南行业地位,明没有什过分表示,无非送过他两幅自己画写真像,和支价格不菲画笔。
仉南将礼物悉数退回,附赠纸条张“既非路人,难入座坟”,直接将拒绝两个字说死,大概是没成想示爱也能直接顶到棺材板,吴穹事后果然没有动作,久而久之,仉南也就淡然。
而现在——
酒吧里音浪嘈杂,仉南斜睨着对方脉脉秋水样眼神,心里忍不住又膈应起来。
“不重要。”仉南心烦,端起杯子喝净,吐出口带着梨香酒气,才说:“反正上下左右都跟你八字不合。”
吴穹闻言反应两秒,曲肘搭上仉南肩膀,在耳边暧.昧道:“不试试怎知道,大不勉为其难,配合你呗,没事,不嫌吃亏。”
“可惜,老子不爱占你这便宜。”仉南拂开肩上手臂,口气喝光最后杯酒,对江河抬抬下巴,“香水味熏得脑仁疼,走不走?”
“走呗!”江河同他齐起身,转出卡座时嚷嚷句,“这浓女香,也他妈不怕喷多不.举。”
吴穹:“……”
就是烦。
不速之客自主落座,卡座三人借沉默下来,各自喝酒不再说话,吴穹揣着心思而来,明显没话硬聊:“看见你那条微博。”
仉南晃着手里酪梨酒,不咸不淡地“哦”声。
“灵感枯竭吗?”吴穹往他这边侧过身,笑容敏锐而狡黠,“还是有什不能说秘密?”
仉南皱眉,躲开浮在耳边气息:“怎着,不能说你还唱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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