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车子,没有问题,她每月支付莫里雍大街停车费,不需要担心。这是辆已经开六年雷诺克里欧小型车,她买二手车。
她从地窖里搬出十二个空纸箱,拆卸属于她家具,松木桌子,书架三部分,还有床。她不知道为什她还要被这些东西纠缠,除床,她依恋她床,这,几乎是神圣。当切都拆卸完毕,她看着这堆东西,难以置信,终究,个生命,并不像人们想象那样占地方。至少,她生命,两立方米。搬场工人说三立方米。阿历克斯表示同意,她解那些搬场工。辆小货车,甚至不需要动用两个人,个足够。她之所以同意,是因为家具看管价格和第二天立马动身点儿税费。阿历克斯,当她想搬家,她必须立刻就走。她母亲直说:“你这人,太冲动,所以当然,总是什都做不好。”有时候,如果她精力实在旺盛,她母亲还会加句:“你哥哥,至少……”但她哥哥实在已经没什比她好。然而这并不重要,对她妈妈来说,他总还是比她好多,这是她贯原则。
尽管浑身疼痛又疲惫,她还是在几个小时内把切都拆卸好,打包好。她想借此机会做些清理工作,尤其是书籍。除些经典,她经常扔些书。在离开克利尼昂古尔门时候,她扔所有凯伦·布里克森书,所有福斯特书,离开商贸街时,她扔所有茨威格和皮兰德娄。当她离开尚皮尼,她扔所有杜拉斯。她总有些时痴迷,就像这样,当她喜欢时候,她会读他们全部作品(她母亲总说她没有节制),而之后,在
身体又开始听指挥,饱经折磨但依然完整。感染已经停止,几乎所有伤口都愈合,血肿也消失。
她去看葛诺德夫人,她解释说:“突然家里有点儿事。”她选择这种借口,似乎在说:“是很年轻,但也有责任感。”
“不知道……必须回去看看……”
这对于葛诺德夫人来说有点儿突然,但她对钱看管得很紧。她以前是个商人。当阿历克斯向她提出再用现金多付两个月房租时,葛诺德夫人表示她可以理解,她甚至发誓:“如果马上找到租户,定还你……”
老婊子,阿历克斯边心里想着,边脸上露出感激微笑。
“您真是太好。”她说。但她没有刻意睁大她水汪汪大眼睛,她只想着快点离开,因为些非常严肃原因。
她用现金付房租,留下个虚假地址。最差情况是,葛诺德夫人会给她写信,而她不用匆忙去拿这个信和支票,这对谁都有好处。
“房间状况。”
“您别担心,向业主保证切都秩序井然。”
她把钥匙丢在信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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