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芒宣布了日期和时间,像是古希腊悲剧的解说员,总是报告人物的名字和头衔。
卡米尔接着说:“首先,您不要再用您那些假设来让我恼火了。”
改变了风格。卡米尔说着,整理了思绪,看看手表。
“所以,阿历克斯勒索你。”
他用一种紧绷着的声音说,像是心里想着别的事情。
一种结清。
我真的要这么做吗,全都捐掉吗?
自画像,相反,他会保留起来,总有一天看着它,他会习惯的,他把它放在长沙发上,正对着他,他很开心拥有它。这幅作品真的很美。他并没有真的生他母亲的气,他渴望保存它,这已经充分证明了这一点。他年轻时所有人都不断告诉他,他很像他父亲,而如今,第一次,他在这幅画中看到了自己和他母亲莫德的相似。这对他来说是好的。他正在清洗他的生命。他不知道这会通往哪里。
就在他离开前,卡米尔想起了嘟嘟湿,然后给它开了一个罐头。
卡米尔回到警局,遇到了刚刚结束谈话的律师,是阿尔芒给他敲响了结束谈话的钟。托马斯·瓦瑟尔又回到办公室,阿尔芒正好利用这个时间给房间通通气,现在这里甚至有些冷。
“请您给我解释一下。”瓦瑟尔回答。
托马斯·瓦瑟尔很专注,决定血战到底。
卡米尔转向阿尔芒,猝不及防地,阿尔芒匆忙翻看他的资料,
路易来了,卡米尔意味深长地给他打一个招呼,路易用目光反问,卡米尔示意他,我们之后再谈。
托马斯·瓦瑟尔已经僵硬,他的胡须看上去好像是加速了生长,像是在做肥料广告,但他脸上依然挂着一点儿微笑。“你们想搞垮我,但你们什么都没有,你们也什么都不会有。持久战,我已经准备好了,你们真的以为我是白痴了。”律师建议他等待,看看会发生什么,这是个好计策,去权衡答案,不要冲动。这是反向地和时间赛跑,重点是要坚持,熬过一整天。应该不是两天。律师说,如果要延长一天监禁,他们必须重新通知法官,而他们什么都没有,完全没有。卡米尔从他一切行为中都能看出这一点,他张开嘴,又合上,鼓起胸膛,深呼吸。
有人说一场相遇的最初几分钟已经概括了这场关系的大致,卡米尔回忆起他初见瓦瑟尔的时候他就对他产生了厌恶感。他很大一部分的举动都是想把这次事件阻拦在这里。维达尔法官知道这一点。
卡米尔和法官也不是那么不同,说到底。想到这里,卡米尔觉得有点儿沮丧。
勒冈确认了法官维达尔赞同了卡米尔的策略。一切都清楚了。这一刻,卡米尔内心五味杂陈。这下,法官终于也加入了队伍。如此坚定地站到了他这边,他要求卡米尔纠正他的抗议。听到这样的话还是让人很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