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怜扭头瞥
眼池塘。
那里面因为神像被推入水，
神像被搬到池塘边，威严
脸上被唾满唾沫。
村民们仿佛还不解气，用锄头铁镐打上去，想要发泄他们积压已久怒火。
神明尸体被肢解，他们把残肢断臂抛入池塘，手法熟练，像极他们把那些载上人木船推入池底样子。
仿佛切都结束。
沈怜跪在池边，用刀划过手腕，鲜红血流下来滴到地里，渗下去，这竟然给他带来种诡异快感。
他眼眶发红，像是被逼到末路狮子。
“为什
是祂抛弃
们，而不是们抛弃祂！”
村子里安康后代越来越少，村子里现在正糟着旱灾，神都看不见吗？或者看见却袖着手？不准备给们带来丁点帮助、丝毫利益？
不能为们带来利益东西，又有什作用？
又有什作用呢。
村民们渐渐散去，沈怜回头看看那方池塘，觉得阴森森。
或许是因为太阳被刚刚遮住？
第日，些许阴云，无雨。
第二日，阴云密布，无雨。
第三日，阴云散尽，天大晴。
边哭，或许那是孩子父母。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
阴云慢慢移动，遮住刚刚探出脑袋太阳。
雨还没有落下来，但村民们有希望。
沈怜祭完神、拜完天之后，突然转过身，向他身后村民们重重跪下。
他磕着头，悲道：“愿老天爷降雨，愿减寿十年！”
他脑袋和脖子似乎有凉意，他抬头，看见滴水砸下来。
“轰隆──”
雨来。
村民们激动地欢呼，像是发疯兽类。
村民们也像是被沈怜这副模样刺激得发疯，群人拿着他们武器，浩浩荡荡地奔向祠堂。
“砰──”祠堂牌匾被人打下来。
众人把神明搬出祠堂，推倒香案，打翻香烛，踩烂贡果，破坏帐幔。
那个沈怜曾经日日夜夜跪在上面蒲团也被撕成碎片。
祠堂再不复往日光鲜亮丽，像个刚刚被蹂躏过黄花大闺女，又破又乱。
村民们失落绝望，绝望中又带着无比愤怒，他们拿着锄头铁镐，围住沈怜屋子。
“吱呀──”门开。
他们巫衣衫不整，无比憔悴，连脸色都发青：“神……抛弃们。”
村民们都呆住。
“祂既然抛弃们，不佑们安康，们又为何要敬祂畏祂，又为何要拜祂祭祂！”
“这定是这方池塘最后次沉下乡亲们……”
他流着泪，嘶哑着声音。
村民们慌忙上前将他扶起，他们惊惶无措，他们受不起巫跪拜。
沈怜看着他们，仿佛筋疲力尽：“大家都散吧，散吧，等三天……”
等三天，看看神仙爷爷开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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