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发展很快世界里学到很多,”画皮鬼道,“你有没有看过《茶花女》?”
沈怜点头。
“有句话断章取义地理解,很合。他说‘肉体损耗灵魂,感官烧毁心,放荡麻木情感’。”
沈怜默然不语。
“不过有个朋友不容易。”画皮鬼笑
“你是飘萍,没有根。再厉害也是可怜。不样,有根。”
“沈相公,你边嘲讽边靠救命,有脸吗?”
“不是嘲讽,是不忍。”
“你想让收敛点?”
“奢望你能收敛点。”
“医生直想杀你。”
“知道。”
“他因为忍住。”
“知道。”
“他觉得有个朋友不容易。”
沈怜看着地上剥皮女人,还是皱眉。
他知道这女人不是好东西,但亲自看到这种场面,还是不舒服。
“你藏那多人皮,就不能停手吗?”
画皮鬼依旧坐在地上继续她工作,随口道:“每个女人都会觉得自己衣柜里少件衣服。”
皮肤和肌肉组织被分开,像是蝴蝶翅膀般,然后沈怜才发现,那个被剥女人没断气。
如此良好?”
“中二。”
“哦。”
沈怜边跑,边感叹自己真老。
“卧槽!”少年个不察,直接飙脏话。
“你这尊泥菩萨每次都在过江,待世界都不正常,自身都难保,还顾着别人,照这个时代说法,你关心串数据死活?”
沈怜想到曾经那个幼儿园。
“底线还是要有,”他说,然后他又感叹道,“心境不样。”
虽然他对死尸冷眼旁观,但确实心软许多──这和他看鞋子上有没有沾血并不矛盾。
有东西悄悄侵蚀着他疏离感、旁观感,是什东西他心知肚明。
“有个朋友也不容易。”
“你没有三观没有底线,做事全凭心意,肆意妄为。”
画皮鬼露出个嘲讽笑:“这不正是你想成为样子吗?”
“你从里到外都是烂,还有救。”
“呵。”
画皮鬼接道:“技术很好。”
沈怜沉默着。他知道道不同,他劝不住,所以他也只能沉默。
“人家姑娘招你惹你?”
“你忘记她之前说们大庭广众下伤风败俗吗?”
沈怜不知道该说什。
任谁在逃亡过程中看见前方个女人坐在地上,拿着个蝴蝶刀笑着剥人皮都会忍不住惊骇地叫声。
反而沈怜看起来很淡定,连惊讶表情都没有。
那女人抬头,笑得倾国倾城,和狼狈他们形成鲜明对比。
沈怜不跑,因为他知道身后没东西追。这女人就是个惊天bug,灭个同类比踩蚂蚁还简单。
反倒是那少年想往回跑,顺便离沈怜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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