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家到读小学中间,有条新街,条老街。上学时从新街出发,走到老街。放学时从老街出发,走到新街,再走段就到家。家在新街上,学校在老街上。
老街两边全是梧桐树,树冠已经把街面上空包抄起来。即使是下雨天,从那些树下走,也不会淋得太厉害;夏天话,走在树下也凉爽许多。
想起来总是觉得那条街幽暗氤氲。那是条秋天之路。树叶落得最厉害时候,孩子们上学时间,天还没有完全亮起来。大人们把孩子打发去学校,大概又回去睡个回笼觉。天还没有完全亮起来,而那条街更暗,头顶树冠幽暗地交叉在起。经过整夜,树叶子又掉不少。不只是不少,是很多。整个地面都被铺满。不只是铺满,是不止层。厚厚干燥落叶,躺上去都会是软。光线也很软,地面也很软,像条温柔隧道般把上学孩子们包裹。
是,那个时候大人们还没有开始上班,老街上只有走向实验小学孩子。个个,背着书包,带着秋天清晨新鲜脸色低着头向前走。
树上仍然有树叶在落,不算很多,但是可以推断,经过夜它们必会落满街面,并且不止层地堆积起来。或许是要等们到学校,清洁工才开始打扫街道。多少次感到可惜,为什大人们要扫掉这些树叶,它们把地弄得软软,又那干净,踩起来还会响。也或者大人们知道这件事,特地等们走到学校才开始打扫。不管秋天有多长,它都会过去。冬天树光秃秃,孩子们上学时天色更晦暗,裹在帽子、围巾和手套里,不再寻找完好落叶片片踩上去,而是匆匆奔向老街尽头包子店。叶子魔法,在其他季节都会消失,只有秋天。
那条街尽头有家包子店,为店面开阔将门口树上枝丫全部砍去。到包子店,瞬间天光大亮,许多攥着五毛钱孩子涌向包子店买包子,滚烫包子,必须边吹气边吃。
想曾经在某次或者许多次抬起头,去看路面上散落小孩子。每个孩子都独自人低着头,慢慢地走在幽暗中,专心致志地踩着脆脆落叶。树叶被踩碎时发出声响,从每个孩子脚下发出来,沙、沙、沙、沙。猜,在秋天早上们都不困。
似乎常常回忆春天景象,也常常在度过厦门漫长夏天时,喜欢和抱怨夏天。但这是第次想起秋天。不知道为什,突然想起秋天。
担心自己能记下来东西太少,还沉浸其中时,它就被写完,可是心还在那儿,无法被记下来,并且不得不停下来。担心如果停下笔,就不能继续想,所以只好像这样,啰里啰唆地说下去,就像坐在秋千上荡荡悠悠,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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