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请个好律师,让律师给你们出出主意吧。”
迅生父亲显然对这样的答案不满。“我把话放这里,如果这个钱她们家不退了,我这边绝对没完,让她们一家人走着瞧
包,腰上扎着LV皮带,脖子上还挂着一根将近一指粗的金链子,座驾是一台40多万元的路虎极光,抽着100元一盒的“黄鹤楼1916”。
“一日夫妻百日恩,算了吧,再说你差那十几万吗?”既然双方争执的焦点就在那十五万七的彩礼钱上,律师也说讨回的希望不大,我也只能试图劝说他想开点儿,放弃算了。
迅生说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据他调查,杨楠婚前至少处过六任男朋友,在武汉读大学期间还“跟”过一个跑物流的“老板”,做过三次人流,已经无法生育。这些事情杨家早就知道,但婚前向他隐瞒了实情。
结婚之后,迅生父母急着抱孙子,不断地催促迅生和杨楠要孩子。但杨楠一直不肯怀孕,三个月前终于怀上了,但没过多久就大出血流产了,杨楠被紧急送往医院抢救,迅生这才知道妻子婚前的秘密。
“和我结婚之前,她和上一任男朋友也都处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就是因为她生不了孩子,丑事曝光了,人家才甩了她的,所以婚前她碰都不让我碰一下……”迅生还在滔滔不绝。
“行了别再扯别的了,警察对你们那种事不感兴趣。去打官司离婚吧,这个钱法院怎么判就怎么办。”迅生还要接着说,我急忙制止。
“她家就认钱,房子、车子、家电、装修这些都是我们家出的钱,婚宴摆了六十桌,花了十几万,份子钱却全让她妈拿走了。本想给儿子娶个漂亮媳妇,结果却当了‘绿毛龟’,再不把彩礼钱要回来,你说这口气我们怎么忍!”迅生的爸爸在一旁听我劝迅生“算了”,十分不满。
迅生父亲的打扮和儿子差不多。他在武汉开了一家公司,一年有上百万元的利润,也算本地的一位“名人”。此前我们在片区走街串巷,邻里对迅生父亲的一致评价是“酒量好”“路子多”“好面子”,但对他的财力却有不同的说法,有人说他有钱得很,“从武汉过来都是奔驰和专职司机”,但也有人说他喜欢“装”,其实就是个打工的,没多少钱。
通常来说,对于婚姻中的彩礼问题,各地往往依据风俗习惯来定,而离婚时彩礼是否要退,只能由法院进行判定。法律条款中所规定的离婚退彩礼情况大致只有三种:一是双方未办理结婚登记,二是虽然结婚但双方没有共同生活,三是彩礼造成给付一方生活困难。但迅生和杨楠的情况,似乎跟这三条都不沾边儿,见迅生父子纠缠不休,我只好向他们解释了一下法条。
“照你这么说,我们家这个亏就吃定了?”迅生父亲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