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石村红子?”个十来岁小胖子举枪指着他胸口问道。他满脸青春痘,穿得像个囚犯,头上竟也扣着个金属盘。
“是。”石村答道。
“这说,条接条发消息轰炸就是你喽。你ID是哪种类型?”
“你需要哪种?”
“把携计入网码发给吧。”
“不知道。以前从没亲手杀过人。”
“老兵会告诉你,杀得越多越顺手。身体动作会越来越熟练,还会构想新奇点子进步加深囚犯恐惧,这全是以天皇陛下名义进行。但是,万天皇陛下也会犯错呢?”
“是啊,万呢?”
“那们行事本质就太可怕,令人无法接受。”明子垂头看脚,“日夜痛苦煎熬,只为平复所剩无几良心,不求他人认同,必须接受事实。帝国之基业不能仅由好人扛起。”
“但由好人尸首承载。”
”
明子用炮筒揉揉眉头。她心里有些不安,无法反驳他话。“只要‘吃枪药’,顿时就像变个人似。”
“变成真实你。”
“凭什说那时比其他时候更真实?”
“因为你无法控制自己。”
石村缓慢地从口袋里取出携计,按几个按键。
“是久慈良让你来吗?”石村问他。
少年查看手里携计,确认石村入网码,然后
“不能再这样下去。”明子凝望着营房门外,“出去散个步。”
她径自离开,没有给他回答机会。石村知道还是不要去缠她好,而他自己也累得无力思考。这晚就连噩梦也没有来叨扰,黑暗涌来,他陷入沉静睡眠。
10:11AM
日上三竿,石村全身疼痛更重。外面很冷,硬邦邦床板睡得他背很难受。他小臂也疼,脚踝冷得像冰。他尽力不去想前晚被杀人,转而集中精力计划已然到来漫长天,心情反倒更糟糕。明子仍睡在床上,蜷起身子像个胎儿。
他来到屋外。没有鸟鸣,也几乎没有草木。囚犯们个个茫然木讷,手术清除他们脑中世俗羁绊,强行将其送入涅槃化境。他知道这当中有许多人来自圣迭戈,是被送到这里接受改造“战犯”。条干燥小路通向岛屿深处,灌木丛在路旁顽强地扎根。囚犯腐烂躯体上蚊蝇滋生,他们似乎不在意伤口上闷出窝窝蛆。
“能控制。”她言之凿凿,却又有几分怀疑,动摇自信,“基本上能……但有时候,有时候……有些事让点就爆,接着就丧失理性。——害怕那样。”
石村撑起上身。“真?”
“你不怕吗?”
“已经说过怕你。”石村答道。
“是问,你不怕自己那个自吗?”她提高音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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