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太多信息,也就是说,至今人们对她无所知。
迪尔拉夫瓦医生扎根在这里已经快二十五个年头,可是几乎没有人看到他笑过,没有人有这个荣幸。他成天穿梭在乡镇条条大路上,没日没夜地接待病人。所有人都认识他,所有人都曾求助于他,也继续求助于他。他曾参加过几十个婚礼、教堂聚会或是洗礼,他出席过葬礼老人,用拖车都拖不完。然而人们对他本人无所知,只知道他没有妻子,也没有孩子。杂货店老板娘女儿负责打扫他公寓,他自己则承担诊所卫生。每逢礼拜天,无论刮风下雨,人们总能看到他诊所大门敞开,迪尔拉夫瓦医生穿着年代久远大褂,正在用吸尘器除尘,细心地打磨,擦拭。如若有病人趁机来问诊,他便把门打开,把病人请进来,打地板蜡压缩罐和抹布随手搁在办公桌角,把手洗净之后,就立即开始看诊。
安托万靠着枕头坐起来,他胃已经历过千回百转,让他疼痛难忍,嘴里还有股呕吐物味道,十分恶心。
迪尔拉夫瓦医生动不动,沉浸在自己思绪中。他那宽大混血儿脸庞看不出任何表情,还有那静止不动样子,这切让安托万感到十分不自在。但是慢慢地,安托万又开始感觉,他好像不在这个空间里,就好像他只是房间里处家具,于是安托万也任凭自己沉浸在翻飞思绪中。所以说,他没有成功。本来想就这百,可是最终他还是活下来。现在他可要想想该怎解释这切。突然他想起那次搜救,人们成群结队往圣犹士坦树林出发场景还历历在目……看来,他已经没有什要解释,只需要承认现在大家都知道事实。想到他即将面对切,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以至于他又闭上双眼,陷入枕头里。
“你愿意跟说说吗,安托万?”
医生嗓音十分温和,依然没有移动分毫。
安托万没有力气回答这个问题。雷米死对他来说是件既迫近又遥远事情,太多杂乱事情充斥在他脑海里。他们把雷米尸体放到哪里呢?他想象着贝尔纳代特坐在雷米尸体边,尝试着用自己手把他小手搓热……
他们是在等迪尔拉夫瓦医生通报犯人已经无恙,再来逮捕他吗?警察们是不是已经在楼下控制他母亲?也许因为他是未成年人,所以要派医生来记录招供吧……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回答哪个问题。
半明半暗房间让他不停地想起雷米。他应该也是被人们从个暗无天日地方拉出来。
安托万想象着那时场景,群男人围作圈,俯身看向那棵大榉树。德梅特先生显然没有把这个机会让给任何人,自己下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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