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
库尔坦夫人给他用托盘端碗热气腾腾汤上来,然后小心翼翼地把托盘放在床上。
“不是很想吃。”安托万虚弱地说。
“说也是啊,消化不良就是这样,整个礼拜都会变得病恹恹,什都不想吃。”
楼下电视声音,也让安托万觉得十分蹊跷。他母亲从来不会在大白天把电视打开,甚至可以说,这与她价值观相悖。照她说法,电视会让人变得愚蠢。
什。库尔坦夫人重新盖上药瓶,又说道:
“煲汤,给你端碗上来。”
安托万回想起来,母亲刚刚提到肉鸡,他几乎碰都没碰。而且,如果他是因为吃肉鸡而食物中毒,那他母亲也吃啊,为什她就没事呢?
他试着回想切是怎发生,可是记忆模糊不清,如同团乱麻。显然,他已经分不清哪些是现实,哪些又是梦境。他想站起来,可是两条腿虚弱无力,马上就失去平衡,只能赶紧扶住床沿。他又想到瓦朗提娜,她来到房间事,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呢?眼前又浮现出瓦朗提娜站在他面前,而他在假装系鞋带情景,当时他也是着急地想起身,却不得不摔在床上,就像现在这样……
接着就是圣诞前夜晚餐,还有之前,德梅特先生从腰间把他抱在怀里,最后就是人们出发去林场和圣犹士坦树林搜救事……
“迪尔拉夫瓦医生说他晚上会再过来趟,来看看是否切都好。都跟他说没这个必要,你看起来已经好多,总不至于因为次简单消化不良就搅得天翻地覆吧!不过你也知道医生这个人,太有责任心……看来,他肯定会再来趟……”
库尔坦夫人在房间里转来转去,会儿从书桌走到窗边,会儿把已经关好门重新关上,毫无用处地忙乱着,试图找到种自然举止,却又透露出种尴尬,与她说话时坚定又稳重嗓音形成鲜明对比:
“真是只变质肉鸡啊,你能想象吗?啊,再也不会上这个当!”
安托万看出来她直在避免说起科瓦尔斯基名字。这就是她处事方式,只要不谈论某件事,这件事就不存在。
“不过,话又说回来,次消化不良,又不是什国家大事。就是这跟医生说,他之前还说要住院
他闭上眼睛,等着身体上不适渐渐消失,然后又试着站起来。这次他扶着墙边,扶着家具,慢慢直走到走廊上,推开浴室门,靠在洗手池边,打开药柜。
空空如也。
他十分清晰地记得,自己睡过去时候,药片乱七八糟地散落在床头柜上,有些甚至掉落在地……那些药片都到哪里去呢?
他又艰难地回到房间。
重新躺回床上,感到如释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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