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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0 随叫随到的瘾君子(5 / 8)

看地板还真不知道视线该往哪儿摆,想笑又不能笑,就像爆发前夕火山。在带领所有人完成最后祷告、并且把可以来教会领取物品(衣服、毯子等)清单交给拉马尔后,柯林就离开。他前脚走,拉马尔家里就爆发出哄堂大笑。归队卢克在厨房跟大家会合,大家又狂笑第二轮。“们都听到,你在房间里‘干活’,”巴克笑到腰都弯,“牧师就在外面,你这个笨蛋!”

拉马尔摇摇头,然后发起扑克牌。

那个月月底,昆汀来到阿琳在第十三街住处。他把车子停在公寓外头,按喇叭催促。不过他今天要来找不是阿琳,而是特丽莎新男朋友——克里斯(Chris)。“老天爷,宿醉还没醒,”克里斯边说边爬进昆汀雪佛兰Suburban,“女朋友带六罐喜力,还有差不多剩1/5阿姆斯特丹牌伏特加。”

昆汀打D档让车前进。这天,他把头发中分,在后脑勺左右各绑球黑人“泡芙头”。快四十岁克里斯穿着大件冬装外套,用针织帽盖住秃头。克里斯出狱后先搬来跟特丽莎同居,然后打电话跟昆汀说他在找工作。如今昆汀是克里斯仅有收入来源。

Suburban在间公寓侧边停好,克里斯跳下车要去接蒂尼(Tiny),他是另个帮手。几分钟后,克里斯回来,但却不见蒂尼人影。“那家伙说他今天没心情,不去。”

昆汀耸耸肩。“那小子在搞什,真要命。”

昆汀打电话给谢伦娜,把叫不动蒂尼事情跟她十说,谢伦娜回应是:“找个人补他空就好。”你没听错,工人就是这好找,就是这容易被替代。就算蒂尼不来,谢伦娜还有个爱吸快克可卡因亲兄弟,再不然昆汀叔辈有个叫凡尔纳(Verne)酒鬼,他会很乐意为买酒赚些零用钱。除此之外,房客也会打电话来问有没有工作可做,连独腿里基都曾问过。这些都不算话,谢伦娜还有组瘾君子“团队”可以垫档,她管他们叫“快克三脚猫”,说白就是滥竽充数,但这些人总是心甘情愿地为少得可怜薪水上工。就算再走投无路,昆汀也可以从街上直接拉人。路旁找人没有想象中难,因为旧城区失业人口很多。谢伦娜跟昆汀会备好工具、材料,还负责接送。薪水话,无论是论件或论日计酬,钟点费都落在6到10美元之间,视工作性质或难度而定。“对这些人来说,1美元也是钱,”谢伦娜说过,“他们不会错过任何工作,你不用担心钱少他们会没兴趣。”

教育程度低黑人失业率很高——这种报道其实混淆事实,许多人虽然不在正式劳动市场里,但他们其实经常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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