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维尔正听着这支白蜡树
歌，留波夫这时躺在
他边上。躺下后就算他再显得像怪物那般高大，四肢也不那
颀长。他身后是被大火掏空断壁残垣，黑黢黢衬在星星背景上。“
跟你
样。”他说，没有看塞维尔，那梦般嗓音试图揭示其中谎言。塞维尔为他朋友伤心。“感到头疼。”留波夫用他声音说，像往常那样用手揉着他后脖颈。这时塞维尔便伸手去抚摸他、安慰他。但是，他不过是世界之时片暗影、丝火光，而那些老人继续唱着白蜡树之歌，歌唱那长满散开式叶片黑色枝条在春天开出白色小花。
第二天关押在囚禁营羽曼送信给塞维尔要求见面。他在午后前往埃申，跟这些人在囚禁营外橡树枝条下见面，因为站在毫无遮蔽天空下面会让塞维尔带来人感到不适。埃申原来是片橡树林，而这棵树是殖民者留下几棵树中最大棵。它立在留波夫那间平板房后片长长坡地上，那里共有六到八间房屋幸免于那夜大火。橡树下陪着塞维尔还有瑞斯万、拜耳女头领、卡达斯特格瑞达，以及其他想参加会谈人，共十多个。不少弓箭手在担任警戒，因为担心羽曼们有可能暗藏武器，不过他们藏身树丛和烧毁墙垣后面，并未给整个会面增添任何威慑气氛。陪同戈塞和道格上校是三个他们所称军官和两个从砍伐营来人，其中就有本顿，见到他，那些前奴隶个个咬牙切齿。因为本顿曾用当众阉割办法惩罚那些“偷懒睽嗤”。
上校看上去很消瘦，原来正常黄褐色皮肤现在成泥巴般灰黄色，他病态并不是装出来。“现在，首要问题是……”他说，这时大家已各就各位——羽曼们站着，塞维尔人则在柔软、潮湿，铺着橡树叶泥土地上或蹲或坐。“首要问题是，需要弄清你们所使用术语真正含义，以及它们对保证部下人员在这儿安全有何意义。”
阵沉默。
“你们懂英语吗？有没有人懂？”
“懂。但不明白你问题，道格先生。”
“烦请称呼道格上校！”
“那，烦请称为塞维尔上校。”塞维尔声音里出现个音符。他站起身来，做好论争架势，音调在脑子里如奔淌河流。
但那老羽曼只是站在那儿，身形巨大而沉重，愤怒但并未应对挑战。“来这儿不是受你们这些小小类人生物羞辱。”他说，但说话时嘴唇颤抖着。他年纪已高，心神昏乱，深受屈辱。对胜利全部期待从塞维尔心里逃逸出去。这世界上再无胜利可言，只有死亡。他再次坐下。“无意羞辱，道格上校。”他无奈地说，“请你重复下你问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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