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半晌，他垂下头，实心实意地道歉，纤长
眼睫微微抖动，流露出是残存不安。
方驰将杯子放在床头柜，扶他重新躺好，叹息：“咱们之间要是还需要说什
对不起之类话，是不是有点假
。”
“不是，
真……”林晓再次激动，刚刚挨到床垫背后立刻就要弹起来，“是真
方驰扶着他肩膀，让人慢慢地靠在床头上，而后倒
杯温水回来，掰开他始终握紧成拳手指，将杯子放在他手中。
“不是说渴吗？”方驰说：“先喝水，然后继续睡，要是睡不着话……就等会儿，那边直播也快结束。”
林晓端着水杯茫然点头，点完头却不见下步动作，俨然就是还没回神。
方驰莞尔，只好既无奈又心疼地俯身亲亲他侧脸，轻声笑道：“小林师傅，醒醒别睡啦。”
方驰说什，林晓已经不太有分辨能力，但是这亲，却直接刺激到他此时绷得快要断裂神经元上，林晓悚然惊，双肩无声剧烈抖动下，终于惊恐又犹豫地开口，嗓音嘶哑不已：“你……你疯？”
驰擒着后颈，双眼睛中流露出，是从未有过惊慌和错乱。
然而，方驰看他两秒，却没忍住“扑哧”下笑出声来。
“没事。”方驰走近两步，压低声音，偏头在他耳边说：“没看见你，所以不用害怕。”
林晓捂着嘴瞪眼，闻言点点头，但下秒又疯狂摇头。
他没有经历过这样棘手情形，时间不知所措，想告诉方驰他不是为自己害怕，而是为他担心，但又不敢再贸然开口。
方队长身经百战，这点小风小浪压根不放在心上，他哪里会疯，不过是心疼而已。
林晓将声音压抑到最低，几乎用气音和他交流：“们现在说话……会被听见吗？”
“不会。”方驰听着他干哑声音，眉峰紧皱，拿回林晓手里杯子，自己亲手递到他嘴边，“先喝水。”
得到方驰肯定回答，林晓始终悬在悬崖边上簌簌发抖颗心，才慢慢慢慢有回落趋势，他深深吸口气，就这方驰手咕嘟咕嘟地喝小半杯水。
温水入喉，寸寸流过焦躁神经，林晓终于平静下来。
方驰将他惶然看在眼里，但那边直播间还在继续，过多话现在确实不方便说出口，于是抬手捏捏脸，将他紧紧扣在嘴巴上手拉下来，轻声安抚道：
“放心。”
方驰知道自己此时应该迅速回到屏幕前，将眼下发生突变解释揭过，但林晓这个状态……他移不开脚。
握着林晓因为过度紧张而瞬间冰凉手，方驰轻声叹息，随后将他领回卧室。
林晓像个不会自主行动机械木偶样，亦步亦趋地被他带回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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