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戏那天付行云起
个大早，心里还是很虚，没什
底，导致他出门
时候多花
倍时间修饰自己，化妆，搭衣服，小江开车送他过去，路上他都没说话。小江还直从后视镜里瞅他，又不敢瞅得太明显，鬼鬼祟祟。
进工作室，余向晚在咖啡吧台边吃油条，朝付行云打个招呼：“早啊付老师。”
都快下午两点，付行云也是服她，匆匆点个头就当打过招呼，朝闻逝川办公室去。里头大概布置下，厚厚遮光窗帘拉上，沙发摆到房间正中央，沙发旁边摆落地灯，亮之后灯光昏黄，场景很舒服。
闻逝川和个男助手在架摄像机，镜头对准沙发。
付行云站在门边，礼貌又刻意地喊声：“闻导。”
当天晚上到家之后照镜子，付行云发现自己下嘴唇整个肿，倒也不严重，只是红得不行，润唇膏全都抹掉之后还是红，碰碰有点刺刺痛。
像是被嘬肿，付行云自己看着都觉得不像话。
他拿起剧本，翻到今天闻逝川说试戏片段看起来。主角坐在狭小家里沙发上看电视，镜头直对准他被电视亮光照得忽明忽暗脸，不知道在看什节目，但他笑得很开心，看得津津有味。笑着笑着他开始沉默，开始哭，电视里播是凌晨重播晚间新闻。
剧本上就只有短短几行字，简单描述画面，然后主角行动就是从笑到哭，没有写出台词，也不知道该不该有台词。
付行云好久没看过这难懂剧本。
闻逝川轻描淡写地看他眼，继续低头调摄像机参数，反倒是那个助手很礼貌，朝付行云鞠个九十度躬。付行云走进去，余向晚跟着他，反手关上门，房间里四个人，付行云径直走过去，坐在沙发上。
余向晚问他：“要再看看剧本不
往常剧本好懂，表演起来也容易发挥，笑就咧嘴，哭就皱眉。这不样，笑不是真笑，哭也不是完全哭，看着揪心，演着也不好演。而且从这个镜头提示来看，根本没有任何花里胡哨，镜头就是动不动地拍着主角脸，脸上所有细节都在镜头上无限放大，点偷工减料和投机取巧都不能有。
付行云坐在沙发上，愣愣地琢磨，直琢磨到凌晨，打开电视机，电视里播是某个不知名情景喜剧，配阵阵虚假哄笑声。付行云突然觉得屋子里空得吓人，他不由自主地把电视音量调低，静静地看，但也没看进去，后来他靠在沙发上睡着。
早上醒来时候，电视还开着，吹夜空调，付行云手脚都是凉。
小江给他打电话：“云哥，试戏在后天下午，在闻导工作室。”
“知道。”付行云躺倒在沙发上，长长地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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