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真不用去接你?”
“不用。”
“那好吧,你自己慢点。”
“好。”
之所以选择在早上离开,是不想影响到寺里僧人们修行。不过几个平时和纪北宁关系不错师兄弟还是结伴在门口等他,告别后,他们又在山门前看到站在这里三道身影。
远远看清师父脸,纪北宁情绪又有点失控。与鹤棠大师紧紧拥抱过后,他又对皆文和皆明两位师叔鞠躬道别。
皆文大师性子温和,叮嘱他以后要保重身体。他谢过,又去看皆明大师。
这位师叔执掌戒律堂,贯都是不好相处。今天却破天荒地拍拍他肩膀,让他以后独自在外定要小心。
其实纪北宁知道,皆明师叔看似严厉,不过是习惯以高要求来约束他们,免得他们犯错坏雍和寺名声。
离开寺里那天清晨,曦光如平日般落在大雄宝殿檐角金漆上,划出轮淡淡日晕。那是雍和寺从建寺起就有景象,据说是佛慧光。
纪北宁穿着雪白僧衣,最后次以出家人身份看看这道光。而后进入殿内,跪在蒲团上诵经,直到熟悉早粥钟声响起,他才放下佛珠,最后望佛祖眼。
这眼过后,他就该与切告别。
宥阳与琮尧陪在他身边,谁也没说过话,可彼此心中都有着无法割舍感觉。
昨天晚上,寺里已经举行简单送别会,因此今早就只有他们师兄弟陪着他。
纪北宁答应着,那边沉默下才听宋涵道:“那挂。”
纪北宁有些犹豫,片刻后压低声音问:“你是不是不舒服?”
宋涵声音比平时沙哑,听着也没什精神样子。被他这问
他也让二位师叔保重身体,最后又看师父眼。
转动着手里佛珠,鹤棠大师对他道:“去吧。”
纪北宁抿着嘴唇,又次深深鞠躬后终于迈步离开。但他步三回头,直到终于跨出山门,再也看不到才回过神来。
宥阳和琮尧陪着他上下山大巴车。坐好以后,纪北宁感觉到手机震震,拿出来看,是宋涵打。
他接起来,听宋涵问道:“你出来没?”
回到房间里,纪北宁把身上僧衣脱下。在叠衣服时,他动作慢下来,最后停住,摩挲着手里这件僧衣,眼眶再次红。
宥阳知道他心里难受,便上前将他抱在怀中,轻抚着后背。琮尧也忍不住,过来抱在起,还先哽咽起来。
“师兄,你能不能不要走,舍不得你啊!”
琮尧这哭,纪北宁反而维持住情绪,反过来安慰着,让琮尧以后要懂事些,认真修行。
琮尧直点头,等纪北宁换完衣服后,就和宥阳人提件行李袋,陪着纪北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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