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伦也看向墓碑上那个搂着儿子,笑容轻松又明媚女子,认真地说:“汤姨,和江凛在起,你放心,会好好照顾他。”
阵风吹过,白菊细嫩花瓣微微抖动几下,江凛望着汤颍怀中那个永远定格在八岁模样自己,最后将视线落在汤颍双眼上。
拍这张照片时候,汤颍刚拿到人生中最重要个奖。她带着江凛去云南玩趟,那些天汤颍总是在笑,她行走在春日山风里,漂亮眼眸盛载着洱海折射而来光,那样明媚动人,与后来病容残损,再不复生气眼神有着天囊之别。
察觉到掌心里指尖轻轻动动,季明伦再次转过头去看江凛。
刚才说完那句话以后,江凛就沉默。以往每次来看汤颍时江凛都会这样安静,季明伦知道他是在心里与汤颍说话,便不打扰他,只是牵紧他手,将自己体温传递过去。
14岁他已经可以自己决定这些事。江见臣无法在金钱上挟制他,又不能真跟他翻脸,最后只能不情不愿,让江家所有亲戚都看到这张荒唐墓碑照。
季明伦从裤兜里拿出包湿纸巾,蹲下身开始仔细擦拭墓碑上尘土。
江凛手捧白菊,静立在旁边看着季明伦动作,间或看眼墓碑上照片。
他容貌继承父母所有优点,尤其是汤颍五官。当初江见臣对汤颍见钟情,汤颍有才华有容貌又是独女,各方面条件都很好,但她却天性内向忧郁,抗拒与人社交。这点很致命性格缺陷看在当初江见臣眼中却是最吸引优点,在不顾切地把汤颍追到手后,他火速求婚,却在婚后不到两年就开始以汤颍性格问题为由出轨。
汤颍之所以会患上癌症,和江见臣长期施加给她心理压力有很大关系。这点也是后来江凛见过汤颍医生才知道,可惜那时他年纪尚小,除恨,他甚至不能为汤颍做任何事,而他最怨自己,便是他连恨都不能恨到底。
回去路上,江凛头靠着窗户在发呆。
西边太阳点亮他白净面容,却显得那双眼睛黯淡无光
他出生就没有外公外婆,除母亲之外,他只有父亲这个真正意义上亲人,因此在母亲去世以后,他面憎恨着江见臣,面却又无法彻底摆脱江见臣施予他关心。
不过要说从十四岁到成年那几年时光里,真正给他依靠与温暖,其实是眼前这个人。
望着季明伦仔细擦拭墓碑背影,他俯身将花放到墓碑中央,等季明伦站起来后,他去牵那人空着左手。
季明伦扭头看他眼,他则对汤颍说:“妈,和明伦来看你。”
“们现在是这种关系。”将紧扣在起十指向上抬起,江凛给汤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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