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停在林壑右手臂结实肌肉上,宋轻尧低声道:“你昨晚问过,能不能给彼此个机会。”
腰间手臂收紧几分,他盯着肌肉上凸起血管壁,明白林壑是在紧张。但这种时候真正该紧张人应该是他。
“觉得,”咽口唾沫,宋清尧觉得他被林壑传染紧张,竟然又听到耳朵深处像心跳声音。
“你觉得什?”林壑明显等不及,即便他们没有对视,他也能感觉到林壑落在自己脸上打量有多急切。
他不是扭捏性子,既然决定就没有再犹
林壑走到他身边,那双能将他扛起臂膀从身侧将他圈入怀中,探过头亲吻他脸,林壑也不顾淋到头上水帘,哑着声音问道:“怎起来也不叫?”
宋清尧刚冲完身上泡沫,酒店沐浴乳是牛奶香味,林壑像闻到食物小狗般,鼻尖在他淌水肩膀上连嗅好几下,笑着说:“今天是真奶味。”
抹去脸上水珠,宋清尧抬手关上出水阀门,像下雨水声停止,世界又回到昨晚临睡前安静。
他抬起眼眸看着林壑,时间没有出声。
林壑甚少会被他这专注地看着,想到以往几次第二天早上,他不是无视就是避开自己反应,心头动,盯着他眼睛问:“学长,你是不是有话想跟说?”
纪乾倒没揪着刚才话题不放,只道:“没什,本来想叫你出来喝两杯。”
“心情不好?”
“也没有,”点燃支烟,纪乾抽两口才说,“昨天接到出差通知,要去趟苏州。”
听到这座城市名字,宋清尧便知道纪乾为什想找他喝酒,道:“今晚出来?”
“好,”纪乾说,“老时间老地方。”
这声‘学长’提醒宋清尧,在想说话还没出口之前,他先说道:“现在还是你带教。”
“对,”林壑点着头,“所以?”
“接下来在医院里,你跟还是要保持适当距离,这样对你来说最好。”
林壑表情变得复杂:“你想说就是这些?”
“不是。”
放下手机,他叹出口气,走到洗手台镜子前打量自己。左边耳朵肿,嘴唇也有点肿,好在林壑这次懂得克制,没在脖子上留下痕迹。
脱下睡袍,他在几处隐秘部位上都发现新添吻痕。想到林壑在床上有点野癖好,他又觉得头大,但更令他头大是对那些疼痛会有感觉自己。
站到淋浴下,他打开热水冲澡,温热水流抚遍身体每寸,除腰仍旧感觉到酸,其他地方都很舒服。
他慢慢地洗着,浴室里水汽越来越重,快洗完时,他听到门被打开声音。
浴室在背光位置,他又没开灯,不过即便不看也知道进来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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