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手上正好拿着酒盏,被他推,酒盏也脱手,洒身,这下好,两人都是身淋漓,酒气熏人。玉脂引着两人往屋里去,她看上去颇有些惴惴不安,路走路往他们两人身上瞧。
这不对劲。
走在前后无人长廊里,谢燕鸿只觉得头晕,扶住廊柱,揉揉太阳穴,手扯住玉脂轻纱披帛,问道:“这酒里掺东西?”
撇嘴,嘀咕句“不识好人心”,侧过点身子,不理他。
官场上,最易拉近关系,要就是共同利益,要就是酒色。太子今日既在桃花洞摆宴,就没想着光喝酒。美艳胡姬,柔婉乐妓,簇拥着这些少年公子们,不住地劝酒。青春慕少艾,他们中大多数家里都是管得严,哪里见过这样阵仗,酒个劲地灌下去,有好几个都失分寸,说起荤话来。
太子早就娶妻生子,这上头也是颇有心得,借着酒意,越说越不像话,谢燕鸿皱着眉头,坐如针毡。太子指名衣衫单薄胡姬见长宁年少英俊,捧盏酒劝他喝,长宁依旧冷冷,单手持盏,仰头喝个干净。
谢燕鸿边应付着劝酒乐妓,边偷偷看他,心不在焉。难不成这个火烧不着、水泼不进木头人好竟是这口?英雄难过美人关?
胡姬颜色好,麦色肌肤,绿眼睛水蛇腰,劝盏又盏。谢燕鸿故意不出声,是心里还多少赌着气,想看长宁会不会出丑,二是心里也好奇。
不知不觉,谢燕鸿自己也喝不少,这时候,又有乐妓,满斟盏酒,捧到谢燕鸿面前。
那乐妓衣衫单薄,贴在谢燕鸿身上,隔着层纱衫,能感觉到温热皮肉,香风熏人欲醉。谢燕鸿有些头晕,想推开她,又觉得简直无处下手,那盏酒直接捧到他嘴边,酒气熏得谢燕鸿心砰砰地跳,他颇觉不妙,装作醉,抬手,打翻酒。
乐妓声惊叫,把大家目光都吸引过来,谢燕鸿撑着桌案站起来,脚下发软,脑子里还算清醒,他说道:“不胜酒力,唐突殿下。”
太子也有些眼神迷蒙,看他眼,挥挥手道:“扶下去换件衣裳。”
玉脂在他旁边,应声,要去扶谢燕鸿。谢燕鸿看眼还在喝长宁,推他把,佯作颐指气使,说道:“你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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