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她眼泪与哀求,长宁有些无措,不知该说什。王氏眼泪簌簌而下,强忍住,说道:“当年是们对不住你在先,们”
王氏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说道:“去吧。”
话音未落,外头有动静,王氏忙说:“先躲躲。”
两人连忙钻入花梨木大立柜里,掩上柜门,只留条小缝。立柜虽大,但里面本就有些东西,躲两人,局促得很,谢燕鸿紧紧挨在长宁身上,不发言,脸上还肿着巴掌印。
赶在禁军前头进来是章玉瑛,她眼眶也红着,挡在王氏前头,朝禁军说道:“你们要搜什,要往女人家房间里搜?”
谢燕鸿被这当头喝吓得站住,没哭,直直地立在他娘跟前,说道:“到底怎?不走。”
王氏说道:“荣王反,你拿着手书,北上魏州,到你外祖家。”
谢燕鸿外祖父王谙任魏州通判。
书信早已交给长宁,长宁从怀中将封好书信拿出来。谢燕鸿看也不看,“扑通”声跪下,梗着脖子说道:“不走,家人死也要死在块儿,走什。”
王氏二话不说,扬手给谢燕鸿巴掌。结结实实巴掌,打得谢燕鸿差点没跪稳,脸上红肿起片。王氏猛咳两声,她本是将门虎女,谢韬打仗时,她是随军,气虽弱,势还在,说话掷地有声。
禁军得荣王命令,并不敢怠慢,恭恭敬敬立在院子里,但却步未退。
王氏反将章玉瑛拉到自己身后,问道:“你怎还在?月鹭入宫前给你留书信”
章玉瑛手上正捏着那封信,信都被她死死捏着,已经皱。她手是颤,声音也是颤,声音里满是委屈:“娘,夫妻结发,生同衾,死同穴,他纸和离书就想把打发走吗?”
王氏轻抚她脸,小声说道:“不过是权宜之计,你拿着和离书,回家去,避过这阵,总有团聚之日。”
章玉瑛只是摇头,她知道王氏这话不过是哄她。荣王这大阵仗,逼宫谋反,顺者昌逆者亡,谢月鹭被召入宫作人质,
“你留下又能如何?你是能挡千军,还是能扛刀剑?”王氏怒道,“走!”
谢燕鸿忍着眼泪,撇着脑袋,就是不松口,也不说话。他性子向来是这样,没认定事儿切都好说,认定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王氏抬手拭去眼泪,想要去扶他,又收回手。
王氏认真地说道:“里头封着不仅有手书,还有圣人手书,你带着这些,还有私印,去魏州。”
谢燕鸿神色凛,看向王氏,问道:“果真?”
王氏将信从长宁手上拿过,郑重给他,谢燕鸿终究都接过来,认真地收在身上。她目光落到沉默不语长宁身上,哀哀说道:“好孩子,带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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