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涂、涂好。”
长宁声音
就在这瞬间,谢燕鸿发现变化。
风好像下子又流动起来,明明天色还是阴沉,林子里却平白亮不少,能听见鸟叫虫鸣。远处树和树之间,忽然有个灰色身影闪而过,长宁反应极快,仿佛早已有准备样,将捏在手中薄薄石片猛地掷出——
没有打中,石片嵌入树干中,给他们布下阵法人却已消失无踪。
长宁欲追,谢燕鸿却拽住他,说道:“别追,敌在明在暗,钱财身外物,给他就是,身上碎银还足够。”
他们离魏州只剩下大约十五日路程,碎银节省着用,足够。
,他可就不怕。谢韬是代名将,他收藏中,自然有不少兵书,谢燕鸿很喜欢看,基本览遍。前朝猛将独孤信是阵法术数行家,谢韬与独孤信交战不下数十次,所以,阵法虽非谢韬所长,但他却很爱研究,谢燕鸿也读不少。
他跟随长宁目光看看那几棵树,皱着眉头想想,说道:“七这是七星北斗!”
这几棵树,与天上北斗七星位置相符,七个星位相互连接,互为援引,将入阵之人困在其中,若不能找准生门,便不能脱身。
谢燕鸿绞尽脑汁,想着从前看过内容:“七星北斗,若要破阵,就要”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立北斗,破天权。”
遭此变故,谢燕鸿赶路更加心急。因为长时间骑马,他大腿内侧伤口本已结痂又破开,疼得他龇牙咧嘴。晚间休息时,他躲起来,鬼鬼祟祟地脱下裤子,自己看看,大腿内侧嫩肉已经没块是好。
他穿好裤子,两条腿都不敢弯,直得好像两根筷子,瘸拐地挪到长宁旁边,别别扭扭地问道:“有没有伤药?”
长宁扔给他个小瓶子,谢燕鸿又瘸拐地躲到树后,脱裤子,叉开腿,想要自己上药。谁曾想,那伤药倒在伤口上,疼得他倒吸口凉气,火光昏暗,姿势又别扭,浪费倒比抹上多。
“涂好没?”
长宁声音突然在树后响起,吓得谢燕鸿差点把药瓶打翻。
长宁看谢燕鸿眼,谢燕鸿忙恼道:“怎,还不能有些见识吗?”
说来简单,在行军打仗中,阵法变幻无穷,要找准位置,应对变化,并非句话那简单。但好在这只是个树林,树林里树都是固定不动,位置很容易找。
两人立定在其中棵树前,望向几步之外斜前方另外棵树。
“就那棵是吗?”谢燕鸿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就那棵。”长宁说着,双手握紧长刀刀柄,力沉于臂,低喝声,手臂抡圆,将长刀挥掷出去,正中天权位那棵树,根树枝应声而断,随长刀起,轰然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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