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向谢燕鸿眼睛。
谢燕鸿生得好,富贵乡温柔堆里养出来,如今经风霜,也不减风流。长宁觉得他眼睛最好看,眼睛形状像花瓣,瞳仁像黑葡萄。此刻,他眼里泛着光,不知是因喜悦还是因悲伤,还是两者兼有。
“怎治?”长宁问。
“这样。”
谢燕鸿扶着长宁膝盖,探头去亲吻他,长宁下意识伸手托住他手肘。刚才围绕着火堆跳舞时热气已经散去,天黑夜凉,彼此之间那点温热便格外让人留恋。长宁觉得自己好像也病,不过是嘴唇舌头,每个人都有,但怎
长宁又是点头,说道:“喜欢。”
谢燕鸿脸下子红,但他没有被这阵喜悦和羞怯冲昏头脑。他用冰凉手拍拍自己发烫脸颊,蹲在长宁面前,与他面对面,看着他琥珀色眼睛,问道:“你晓得什是喜欢吗?你还喜欢什?喜欢你阿公?喜欢草原?喜欢你刀?”
长宁似乎有些不明白他意思,皱眉,歪歪头,很认真地想。
谢燕鸿说道:“也喜欢家人,喜欢颜澄,喜欢陆少微,喜欢美食,喜欢美酒。也喜欢你,就像喜欢他们样,模样,你高兴吗?”
长宁觉得自己是高兴,但好像又有哪里不对。
事情,但也并没有真切地想,就是团糟。
长宁也在他身边蹲下来,没说话。
谢燕鸿真是被他气得不轻,往旁边挪挪,离他远些。长宁竟也没有跟着挪过来,谢燕鸿就转头看过去,见长宁就这面无表情地蹲着,抬头看着月亮。明明没有表情,谢燕鸿却能看出点垂头丧气感觉来。
他问:“你为什帮把铃铛还给乌延?”
长宁答道:“你不想去她毡帐。”
“那是不样。”谢燕鸿垂眼说道,“见就欢喜,不见便思之如狂。见也想,不见也想,才下眉头,又上心头。”
他又抬眼,直直看入长宁眼底,急切地问:“你懂吗?”
长宁问:“即便这样面对面也会想念吗?”
“嗯,”谢燕鸿说道,“怪道人说‘害相思’,就像害病样,只有你能治。”
长宁还在很认真地想,这是他之前从未认真想过。阿羊喜欢过乌兰,但至多也就是送她朵花,伤心时对着月亮叹叹,再没有像谢燕鸿这样,害病似。
“你为什说不想去她毡帐?”
长宁板眼地回答道:“因为你要回们毡帐睡觉。”
谢燕鸿下站起来,站在他面前,低头看着他,很较真地问道:“假如向你求爱,你会答应吗?”
他丝毫没有犹豫,点点头,说道:“会。”
谢燕鸿被他打个措手不及,烦躁地挠挠头,左右踱两步,想想,又问道:“为什呢?你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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