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闭着眼趴着,懒洋洋地问:“怎?”
谢燕鸿趴在地上,将长宁踢进去玉玺又捞出来,在屋内左右翻找也没找到纸或者布帛,最后,他干脆撕件衣服,印泥也没找着,他干脆咬破手指,糊在玺印刻字那面,好在玉玺并不大,费不多少血。
当玺印悬在布片上时候,开始谢燕鸿还有点犹豫,他倒吸口气,用力印下去,再拿起来时,“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大字清晰地印在这皱巴巴布片上。谢燕鸿兴冲冲地又撕几片布,嘟哝道:“多印几个”
长宁已经在床榻上睡着,背部微微起伏,睡得正香,等他醒来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谢燕鸿居然还在桌边,满满桌子都是印八个大字布帛。
谢燕鸿困得揉眼,吮吮流血手指尖,干笑两声,讪讪道:“印这个会上瘾”
怕惹人注意,谢燕鸿吹灯,帐内昏暗,只借点漏入星光。他与长宁对坐着,中间放着光泽莹润传国玉玺。
望着这枚玉玺,念及清河郡主笃定,谢燕鸿还有什不明白呢?必定是长宁答应孟霁,用这枚传国玉玺来换谢燕鸿和幸存谢家人自由。
“还有小孙家人。”长宁说道。
谢燕鸿目瞪口呆,仿佛被雷劈过般,刚才直都没回过神来。他没办法想象自己能和这代表国国运玺印相比较。他看向长宁,长宁在打瞌睡,估计是路赶过来累极,眼睛半合着,似乎随时都会睡着。
这枚传国玉玺,是长宁父亲,在国之将倾时交给他,估计是心里仍存丝期望,又或许是他深信道人们所传说“麒麟命格”,希望长宁能光复李朝,无论如何,这枚玺印都意义非凡,自己真能随意处置它吗?
谁不想过过皇帝瘾呢?权力感觉让人上瘾。
当谢燕鸿把包裹着传国玉玺布帛扯开时,他感觉到济王热切视线好似烈火,恨不得把这方印玺给烧融。
先帝在世时,他当二十余年太子,永远距离最高位置步之遥,又经历兄弟阋墙,出判徐州。如今,不曾眷顾
谢燕鸿小心地把玺印拿起来,问道:“真可以吗?”
长宁困得糊里糊涂,从鼻子里哼声,不知是什意思。他将玺印带到,见谢燕鸿,觉得重担都卸下,只想歇会儿,他见谢燕鸿捧着那枚印,有点不知所措样子,以为谢燕鸿是不知道该把这东西藏哪儿。
“放这儿就行,没人知道。”
谢燕鸿瞪着眼,看着长宁把将传国玉玺塞到床底下,还伸脚往里踢踢,他又想到那个被长宁不小心磕出来缺口,不由得就想笑。眼见着还有会儿就要天亮,是得睡会儿,谢燕鸿这样想着,也坐在榻边。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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