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麟往旁边躲
下，他没抓着，反而失去平衡。在赵俊凡“哎”
疾呼声中，他后背被人稳稳托住，右手也终于抓到那个人。
陈飞麟和他对视
眼，尽管楼道比较黑，但他还是看清那双眼中情绪。
就像那
他看眼安静居民楼，想说自己上去就好，赵俊凡却把他右手臂往肩上扛，架着他上楼。
他不让赵俊凡送原因是不想被陈飞麟看到，踩上几级台阶后又觉得自己想太多。这
早陈飞麟肯定在睡觉，就算真不巧碰到，陈飞麟也不会在乎。
悻悻地想着这些，走到三楼他就喘得厉害，要靠在墙上休息。赵俊凡从没见他这疲累过，想着接下来还有三层楼，干脆在他面前蹲下，二话不说就拉过手臂把他背起来。
陈洛愉吓跳，还没来得及让赵俊凡把自己放下，楼上转角就出现个人影。
看清那人后，他连手指都僵住，心道怎担心什就来什。
道：“陈主任，对不起。”
陈洛愉猜到他跟上来是想说什，便推开赵俊凡手，站直道：“病毒性心肌炎能在第时间就被发现概率比较低，你是实习医生，这次没人会怪你，下次注意就好。”
小方用力点头，又哽咽着说谢谢才离开。赵俊凡重新扶住陈洛愉手臂，低声道：“你老是这好说话，搞得
像个黑面神样。”
陈洛愉没说话，等到岔路口却不往休息室方向走。赵俊凡问他干嘛，他说去办公室把病历补完。
“帮你做。”赵俊凡皱着眉，“看你都什样，赶紧去休息。”
陈飞麟穿着运动服，脚上是双跑鞋，身黑地站在楼道阴影里。棒球帽挡住他神色，陈洛愉就无法确定刚才瞬间感觉到视线是不是错觉。
赵俊凡背着陈洛愉，不方便抬头看，走几级台阶后才发现转角有人。
“麻烦让让。”他道。
陈洛愉抓紧赵俊凡肩上毛呢布料，在陈飞麟侧身让开时还是没忍住，转头看去。
陈飞麟盯着向下台阶，看样子是迫不及待要下楼去。他也不知道怎回事，居然在赵俊凡又往前步时忽然去拉陈飞麟手臂。
他道：“在休息室睡不着。”
“那就回去，你等十分钟，去交代下送你回家。”
现在差不多六点，往常这个时间急诊都比较空闲，陈洛愉也确实撑不住，就没再拒绝，反正赵俊凡送他往返最多半小时就能回来。
坐上车后，赵俊凡想问他要不要吃点什，看他有气无力样子又怕吃下去再吐，就把刚才剩巧克力给他，到家楼下再把他从车里扶出来。
自从进入冬季，这座临江而起城市就拥有漫长黑夜，今天又是阴天，云层乌泱泱地笼罩在头顶，像要下雨样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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