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牵住他手,陈飞麟温声道:“因为你生日那晚举动,现在又追过来。”
提起那个吻,陈洛愉有些臊,不自然地看着旁边:“那晚是喝不少,不过很清醒。”
“就因为清醒,你还说喝醉,叫回去睡觉,才生气。”
难过地低下头,手心传来暖意不足以抚慰那夜吹进心里冷风,好在身边人迟来坦白像颗火种,又点燃希望。
陈飞麟说:“是真以为你喝多,亲完就跑,还说到此为止。”
“你,”陈洛愉顿顿,有些艰难地说完,“为什会突然说这些?”
“也不算突然,本来就打算回去之后跟你谈。”陈飞麟解释道。
“那天半夜你发微信看到,但是你又撤回,就在想你是不是在开玩笑。毕竟那天们讨论过这个话题,也许你只是好奇,问完又觉得不妥。”
“等到第二天你也没再提这件事,后来就跟保持距离。”
陈洛愉说:“那你为什不问问?”
大脑片空白,陈洛愉看着陈飞麟,喉咙像是被打个结,发不出点声音。
陈飞麟又望向前方,低沉嗓音在呼啸山风中被吹散不少,但陈洛愉听清他说话,每个字都清楚地听进心里。
陈飞麟说:“你看过家这边情况,妈身体不好经常卧床,负担远不只是和妹生活费这简单。”
“如果现在想回头还来得及。”
心脏像是被开膛后摆在无影灯下,将他苦苦隐藏欲望照得无所遁形。他拽住陈飞麟袖子,要这个人转过来面对自己。
脸红,陈
陈飞麟笑,笑容有些苦涩:“怕自作多情,也怕会错意连朋友都没得做。”
“家情况不好,你跟做朋友都要迁就,更别说其它关系。”
“所以你就当做没事发生?”
陈洛愉拔高语调,陈飞麟抿直嘴唇,紧蹙眉头像把锁,将说不出口话困住。陈洛愉觉得憋屈,却在看到他这个表情时醒悟过来,自己何尝不是直藏着掖着,不敢去找他求证,不敢说出心里话。
握住他放在膝盖上手,陈洛愉摩挲着他因为做农活而肿起手指关节,轻声问:“那你现在怎又敢问?”
“回头什?”他声音都带点喘,“陈飞麟,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
“是同性恋,”他收拢手指,力气大到把陈飞麟袖子都拽变形,“知不知道你刚才说话是要负责?”
直视着他双眼,陈飞麟说:“知道。”
手指松,紧绷脊背也跟着放松下来。陈洛愉盯着地面,盯着那些细碎尘土和小石子,半晌后才抬头去看陈飞麟。
这人身后是开始晦暗天色,但他眼睛很明亮,像海面上指路灯塔照进陈洛愉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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