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下午,他听完陈方文经历,明白结束婚姻之后,陈方文所追求才是真正适合自己人生。
他无法审判这种选择对错,但这样人生对他触动前所未有,也让他开始思考自己未来究竟怎走才不会后悔。
几场,bao雨过后,立夏脚步匆匆来临,这座与长江共生城市进入漫长而闷热季节。
陈洛愉推开窗户,拾起片躺在水渍上嫩叶,仰头看看天。
尽管现在天空晴朗,但气象预报显示下午还有雨,他回头对正在穿鞋陈飞麟说:“别忘带伞。”
得到外婆体谅,接下来个月里,陈洛愉去看陈方文次数渐渐变得频繁。
从开始沉默寡言,到提着食物和营养品去探望,再到后来可以起坐在客厅落地窗前闲谈。陈洛愉慢慢发现,撇去出轨事不提,陈方文确实是个很有魅力人。
这种魅力不是通过外貌体现出来,而是言谈举止以及思想眼界上吸引。
陈洛愉想解他离婚后生活,他就仔细地说。从决定去苏丹做新闻记者,再到阿富汗,脚背上那些狰狞疤就是在阿富汗战地留下。他也给陈洛愉看腰上烧伤,大块增生疤痕狰狞地爬在皮肤上。
对于这些触目惊心伤痕,陈方文神情却很淡然。还说起那时和自己同过去同事,大家或多或少都有受伤,有位女同事失去左手两根手指,还有个年纪较大摄影师感染严重传染病差点死在那,所以当时他运气还不算太差。
咽下最后口面包,陈飞麟含糊地说句“带”便匆匆出门。
昨晚天鸿新村这片区停电,陈洛愉热得睡不着,干脆拉着陈飞麟做场酣畅淋漓运动,折腾到后半夜才睡。结果就是早上陈飞麟睡迟,早饭都来不及吃,好在冰箱里有昨天买回来面包。
倒回床上,他伸个懒腰,拿过手机看微信群里消息。
最近他轮转到五官科,清闲不少,今天又是休息日,看会儿手机消息就继续睡。中午起来点外卖,刚想整理房间就听到转动钥匙声音,个高挑身影出现在门口,和他大眼瞪小眼。
“洛愉哥?”陈初燕惊讶道,“你怎会在这?”
陈洛愉听得心情很复杂,后来陈方文又讲到斯里兰卡,就是在那遇到高宇衡。
提起高宇衡名字,陈方文停下来,有些不自然地看着陈洛愉。
陈洛愉也看着他,虽然表情与之前没什区别,但他却垂下头,拘谨地道:“抱歉,不该提他。”
“没事,你继续说。”陈洛愉平静地道。
其实他早已释怀陈方文喜欢男人事。毕竟性别是社会与环境施加在人身上枷锁,是生理方面差异,而不该是心理上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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