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情况怎样?”
“已经送急救室,不过医生说不太乐观。”
左手手指忽然用力捏,阵钻心痛袭来,痛得他眼眶都热,与抬头看他
陈飞麟眼睛红,赶紧道:“张嘴看看。”
他嘴里都是铁锈味,牙齿和下巴痛得眼泪都止不住,好在没咬到舌头,只是牙龈磕出血。
吐掉带血唾沫,他口齿不清地说没事,想要撑着地面爬起来时,左手心又传来阵刺痛,这才发现手掌也磨破。
他把手往身上擦就撑着站起,陈飞麟扶住他,问道:“脚有没事?”
“没事,快走吧。”
扯过墙上挂浴巾,陈飞麟问道:“你外婆怎?”
陈洛愉眼神都是慌:“妈助理说个多小时前接到警察电话,外婆从大巴车台阶上摔下来,撞到头昏迷。”
“个多小时?”陈飞麟敏锐地捕捉到重点,“那怎现在才通知你?”
“这信号不好,她说直打不通电话。”
在陈洛愉说话时,陈飞麟已经把身上水擦干净,套上内裤后看到他还愣在原地,便提醒道:“快换衣服,陪你去医院。”
他推开陈飞麟继续跑,陈飞麟知道他心急,只好跟上。到路口,他左右张望好会儿才拦到空车,赶紧坐进去和司机说地址。
车子起步后,陈飞麟把他左手拿过来,从他包里找出湿纸巾,先把伤口擦擦。
陈飞麟动作很小心,可擦拭伤口疼痛感还是很鲜明,只是贯怕疼陈洛愉就像感觉不到样,用右手回拨刘丽亚电话。
那边依旧提示关机,陈洛愉又打给刘丽亚助手小范,对方说刘丽亚坐航班应该还要半个多小时才能落地,不过刘丽亚已经通知这边医生朋友,也通知黄晓偌。
陈洛愉打给黄晓偌,电话接通后,黄晓偌也说刚才打几个给他都没打通。
打开衣橱,陈洛愉随便拿条运动裤,又把T恤也换上,踩着拖鞋就往外走。陈飞麟把他叫回来,让他穿袜子换鞋。想到电话是警察通知,陈飞麟又问:“身份证拿没?”
他匆忙系着鞋带,脑袋团乱:“没有。”
帮他把东西整进包里,陈飞麟回头看到他已经跑出去,便关上门追出来。又见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奔下楼,陈飞麟靠在栏杆上急道:“慢点,别摔!”
陈洛愉听不进去,满脑子都是孙红撞到头昏迷画面。他是学医,潜意识会自主代入这种情况引发系列并发症和后果,恨不得现在就出现在医院里。
陈飞麟很快追上他,两人在小区道路上狂奔,快跑到路口时,陈洛愉右脚忽然软下,整个人往前面栽去。旁陈飞麟拽他都来不及,等把他扶起来看,他下巴磕破,嘴角也有血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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