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压着身体两侧力道松开,陈洛愉抬起手臂就挡住脸,却挡不住狼狈声音。
他真受不。
这种不上不下,眼望不到尽头日子还要过多久陈飞麟才肯原谅他,才肯答应和好?
还是说他们其实这辈子都没机会再在起?所以陈飞麟才
赵俊凡问:“什?”
“明知故问!”
“哦,那你先回答,干嘛要吃帕罗西汀?”
床上人安静瞬,随后低声道:“不知道你说什……”
赵俊凡也看不清陈洛愉脸,但从他软下来语气就猜出是心虚:“这是抗抑郁药,你吃多久?有没看过精神科医生?”
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赵俊凡头皮都麻下,想让他站好,他反而更没骨头,整个人都赖在自己身上。
赵俊凡不可能放手让他摔下去,只好顺着他道:“你先站直,把鞋脱再说。”
原以为不会那顺利,没想到陈洛愉真站稳,不过双手还是抓着他手臂,用两只脚来互相蹬脚后跟。
脱掉鞋子后,陈洛愉站在冰凉瓷砖上,又靠回赵俊凡怀里,蜷着十根脚趾说:“好冰啊。”
赵俊凡不想跟醉鬼计较,果断弯下腰把他横抱起来,放到卧室床上。
这话让陈洛愉想起精卫中心发生事,心里又开始难过,反问道:“那你为什不回消息?”
“什消息?”
“就是说想见你,”陈洛愉觉得很委屈,想生气又怕陈飞麟会不理睬他,只好憋着这口气,“你现在怎这样,以前去哪都会跟说,现在老嗝,老是声不吭就消失……”
“你有没有想过,找不到你会多担心?”
“个人去六角亭,杨主任说是嗝,妈把送去矫正才会忘你,真好难受啊!”
后背碰到柔软床垫,陈洛愉就“嗯”声,伸长手臂又要抱。赵俊凡赶紧躲开,扯过只枕头塞他怀里,又拉过被子把他整个包住后才靠近说:“睡觉。”
路进来,赵俊凡都没空出手可以开灯,凭是对陈洛愉家解才顺利走到床边。陈洛愉醉得厉害,依旧把他当成陈飞麟,见他还是这冷淡便挣扎几下,发现他点都不肯让自己后,顿时忍不住,哽咽着说:“陈飞麟,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原谅啊?”
挑挑眉,赵俊凡还没想好怎回答,陈洛愉就发作起来,双腿用力蹬着床铺,那感觉就像小孩在耍无赖。
没想到他醉是这个德行,赵俊凡想唬两句让他安静,又记起今晚来找他时看到他没精打采样子,还有垃圾桶里吃完药,于是在床沿坐下,问道:“你做什让没法原谅事?”
陈洛愉继续扭动,发觉还是挣脱不便停下,睁大眼睛去看床边人影:“你、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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