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认真侧脸,陈洛愉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但是这刻宁静却让人不忍打扰。直到陈飞麟说完,问他是想再待会儿还是现在就走时,他说:“现在走吧。”
两人沿着另侧坡道下去,走时候陈飞麟直牵着他手不放,有不少人看到都投来打探目光。虽然在墓园里不该这明目张胆,但是陈洛愉完全不想顾虑其他,等回到车里时,他趁着陈飞麟喝水时候靠过去,趁那人不被接口矿泉水过来。
陈飞麟低头看着他,捕捉到他眼中明朗笑意时,干脆放下瓶子,搂紧他继续这个吻。
回到市区,陈洛愉开到母校门口,又在对面街人行道上看到正在等他钟航。
钟航手里提着个大单美奶茶店纸袋,等他把车在停车带上停好后,钟航主动打开副驾驶座门,撑在门上弯腰对着陈飞麟笑。
后,陈飞麟从后座拿出束黑色玻璃纸包白蔷薇,和他起走向那条坡道。
今天是周末,天气也很好,前来祭扫人比上次多许多。陈飞麟拿着那束花走在陈洛愉身边,两人都没说话,但在跨上级比较陡台阶时,他转身朝陈洛愉伸出手。
陈洛愉把手伸给他,借着他力气跨上去。站稳后,陈飞麟没有松手,陈洛愉也没抽回来,两人靠外套遮掩路牵着走,等来到陈方文墓碑前面时,陈飞麟想松开,陈洛愉却紧紧地牵住。
“爸,”陈洛愉看着墓碑,“把上次说那个人带来。”
陈飞麟也低着头看照片中陈方文,听陈洛愉话,他弯下腰把手里那束白蔷薇放到墓碑前,说道:“叔叔你好,是陈飞麟,洛愉男朋友。”
“飞麟,真是好久不见。”
陈飞麟也对他笑,抬腿跨出座位后,主动和他拥抱下:“好久不见。”
陈洛愉从驾驶座下来,隔着车顶看着这幕,心里百感交集,却被后面喇叭声打断。
他锁好车,走到他俩身边说:“走吧,先去火锅店再聊。
照片中人五官不太清晰,但能看出神态很惬意。陈飞麟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抽张擦拭放照片玻璃,又换另张把整个墓碑都仔细地擦遍。
在他擦拭时候,陈洛愉直安静地站在旁边,直到他擦完站起身。
陈飞麟手上都是灰,他用纸巾随便擦擦,想会儿去洗手,身边却伸来只手握住他。
十指交缠,陈洛愉看向他,有些苍白脸上浮现抹淡淡笑,被微风吹起头发逆着远处夕阳,看着像巧克力颜色。陈飞麟和他对视着,忽然有种想抱抱他冲动,不过这样做对陈方文不够尊敬,而且附近墓碑还有人在祭扫。
转头看着那张照片,陈飞麟在心里把想对陈方文说话悄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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