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竹上前来,担忧道:“大少爷您还好吧?”
沈蔽日冷静不少,神情淡淡:“没事。”
“那您现在是去用早饭吗?”
见他抬腿往院门走去,松竹忙跟上。沈蔽日头也不回道:“不吃,商会事还没处理完。你等等去铺子里跟林掌柜交代声,下午招待秦老板事让他来,就不过去。”
“是。”松竹应声,又道:“大少爷,您昨晚就没吃东西,早上要是再不吃点会受不住。要不让厨房给您做碗燕麦牛奶吧?”
沈蔽日以为自己听错,正犹豫着该不该出声,便听到里面又传来更急促喘息。依旧是呢喃着他名字,却因为带着欲//望缘故听得人面红耳热。
他慌乱后腿步,终于明白过来俞天霖在干什。
他自己也是男人,知道俞天霖会有这种需要是正常。可是俞天霖为何要在做这种事时候唤他名字,还越叫越……
他脑子里片空白,那依旧往耳朵里钻“云深”就像曲魔音,听得他心慌气短起来。胸膛里像是沸着锅水,羞耻与愤怒不断冲击着,令他根本没有颜面再站在这里。
他转身下楼,叮嘱佣人们不准提他来过事,带着松竹赶回沈府。
沈蔽日爱喝牛奶,以往忙到没时间吃东西时候,松竹就会给他冲杯燕麦牛奶来垫肚子。但如今他心情不好,根本没有食欲,就让松竹别折腾这些,直接去商会办公。
今天上午他要见两名外省来商客,对方打算在宜州开办家规模不小制衣厂,今天是来初步解情况。沈蔽日门心思都放在这件事上,不知不觉就谈到中午。那两名商客很感激他帮忙,坚持要请他去宜州最好洪庆饭店吃午饭。
这种饭局他通常是推不掉,就跟着对方过去。那两名商客出手阔绰,点桌子菜肴,还上三瓶高纯度金鹊桥白酒,又叫来几个伺候女服务员。
他从昨天晚上就没吃过东西,本不该碰这些。但那两人盛情难却,他又心烦,就不想顾虑那多。趁着去洗手间功夫把
路上他脸色都很难看,沉默盯着窗外飞逝夜景。松竹鲜少会看到他神色这样阴郁,大着胆子问两次出什事,他都言不发。
到家后,他也没让松竹伺候,门关就把自己困在房间里。
“大少爷,您还没用晚饭,去给您端来吧?”松竹在门外叫道。等许久都没人应声,只得在廊下守着。却不想这守就是夜过去。
鸟儿在枝头上迎着曦光鸣叫时,紧闭夜房门终于被打开。
松竹靠在廊柱上打盹,听到声音便睁开眼来。沈蔽日已经换件暗紫色长衫,脸色并不比昨天好到哪去,看就是又熬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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