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你定要这样是吗?”不知过多久,俞天霖终于开口。声音却比来时沙哑许多,光是这句话就让沈蔽日听出他疲倦。
沈蔽日心紧,又想起俞天霖衣衫不整躺在榻榻米上样子。胡雪唯那笃定告诉他真相,若没有定真实性,又怎敢这样胡乱瞎扯?可如果胡雪唯说是真,俞天霖为什要再否认跟胡雪唯关系?难道真是因为俞天霖还没玩腻自己吗?
过往那些深情,那些甜蜜,此刻仿佛像把刀子在磋磨着他心脏。他不敢再想下去,如果切都只是俞天霖时兴起,那他……
他闭上眼睛,纵然俞天霖就在身后,他也失去问勇气。
见他直是这样冷漠不讲理态度,俞天霖也火,道句“随便你吧”就起身出去。
他俩在起这年里既没起过争执,更不曾再吵过架。因而听沈蔽日突然称自己为“俞司长”时,俞天霖都不知该怎接话。
他今日也是急,看胡雪唯到现在都没醒,不免担心沈蔽日这失手会得罪胡家那位很难说话老太爷。毕竟他和沈蔽日事还没对家里公开,要是卷进胡雪唯受伤事里,只怕到时他爸会更不待见沈蔽日。
“你先别生气,来也是想问问当时情况。毕竟雪唯现在还没醒,那个店员也只是碰巧看到你们动手,他不知道你们谈过些什。”俞天霖解释道。
沈蔽日气胸口痛头也痛,见他还拿着这件事说不肯出去,便拉高被子躺下,翻过身把脸挡住。
俞天霖无奈挠着头发,正想着该怎说这利害关系才好,就看到床头柜上放着吃几口白粥。
等门在身后重重关上后,他才敢转头看去。
身后空空如也,唯有刚才俞天霖坐过地方还留着温度。
他伸手去摸那块,感受着掌心里渐渐失去暖意,眼睛终于酸撑不住,滑下
他顿时想起进来时听打扫佣人说沈观澜和徐宴清出去买药,又想到现在不过下午沈蔽日就在床上休息。他反应过来,坐在床沿就去拉沈蔽日被子:“你是不是生病?快让看看。”
沈蔽日低烧是退,可他没睡好,心里又堵得难受。此刻看俞天霖又调转态度来关心自己,那憋屈感觉就像胃里酸水样直往上冒。他扯紧被子,不禁怒道:“不用你管,滚出去!”
俞天霖拉着被子手顿,怎都不敢相信他会对自己用“滚”这个字。
沈蔽日说完就感觉到俞天霖松手。那人坐在床沿,半晌没有动过,也没再说过话。但他能感觉到那人直盯着自己后背看,视线不曾移开过。
他知道那句话说过分,可是想起那些糟心事,他就没办法让自己保持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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