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天霖捏捏他指尖:“放心,等你出来。”
沈蔽日点着头,转身进去。
大夫人屋子里亮堂,她人却没坐在太师椅上,而是跪在佛龛前,闭眼诵着经。
沈蔽日进去就走到她身后,悄无声息跪下。
他既不叫妈,也不说其它,就这安静跪着。直到大夫人念完经,准备起身,他才把手伸出去扶把。
当房太太作威作福?儿子轮得到她来指手画脚?!她也不看看自己什出身什德行!岚香,走!”
大夫人提起裙角,大步跨出门槛,岚香立刻跟上,嘴里说着让她消气话,心里却感叹她终究是慈母之心,见不得儿子被人糟践。
大夫人气势冲冲往前院走,正想着去骂三太太顿,就看到前面不远处廊下坐着两个人。
她已经好几天没看到大儿子,此刻只是个背影,心就软下不少。可看到沈蔽日怀中抱着另个人,那股火气又蹭蹭蹭得往上冒。
岚香打量她眼,悄声道:“夫人,咱们不过去吗?”
大夫人没有推开他,但也没让他用力托着自己。站稳后状似无意看眼他脚踝,回到桌边坐下。
他们母子从未有过这样相对无言时候。沈蔽日有心道歉,又不知道该怎开口才好。这次大夫人无论是同意还是依旧想拆散他和俞天霖,他都不可能让步。可他又从未忤逆过母亲,实在不知该如何进退才能让所有人满意。
大夫人转动着手里佛珠,看着地上穿堂而入光。浮尘在暖阳间日复日飞舞着,就像这座压抑大宅,每天睁开眼来就重复着与前日无几生活,直到夜晚再次闭上眼睛。
她早就对丈夫没
大夫人愠怒看着那两个人影,没有作声,岚香便跟在她身边同看着。只见沈蔽日手在俞天霖腰间轻轻按着,俞天霖靠在他怀中,不知和他说着什,距离这远都能感觉到那两人之间温馨和乐气氛。
岚香又瞄眼大夫人,见她脸上情绪像是难过,又像是无奈。双眼睛含着泪,嘴唇紧紧抿着不肯松开,便知道她心里在挣扎。
“小玥,方才三太太都说些什?”岚香适时把小玥叫上前来,小玥便将刚才发生事说,她没有完全复述俞天霖话,但字里行间意思表达清楚。岚香又去看大夫人脸色,大夫人用帕子抹抹眼角,还是什话也没说,转身回房去。
沈蔽日并不知道大夫人刚才在远处看着他们,进大夫人院子后,他让门口丫鬟小玥去通报。小玥看俞天霖眼,转身进去,片刻后岚香走出来,对他和俞天霖行个礼:“大少爷,夫人说先见您。”
沈蔽日转头看着俞天霖,低声道:“你在这等,别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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