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
停，又说道：“身份证”
李鹤拿出那把小钥匙出来，晃晃：“别担心这个，会搞定
。”
李明泽伸手将喝空牛奶盒扔到墙角垃圾桶去，非常准。他说道：“哥，
不是担心身份证，是担心你。”
“回见。”
李鹤手心里攥着尤带余温钥匙，撑着他那把破伞回家去，到家时候，鞋子里灌满水，就跟两条小船似。进门时候李德业居然醒着，坐在客厅里其中
张麻将桌边，旁边坐着个中年男人，有点胖，戴着顶棕色鸭舌帽，看上去鬼鬼祟祟。
俩人原本正在聊着什
，见李鹤进门就不讲。李鹤懒得理，径自上楼，上到最后级台阶时候回头看眼，那戴鸭舌帽男人又跟李德业说起话来，从李鹤角度，能见到他后脖子有小块红色胎记，看起来有些眼熟，但李鹤无论如何也想不起哪里见到过。
李鹤收回目光，丢到脑后，回到被雨滴砸得噼啪响铁棚屋。
台灯还亮着，墙边放两个塑料水桶，接漏下来雨水，已经积小半桶。李明泽却在床上睡着，他头发长长些，毛茸茸，李鹤寻思着找天给他剃剃。他伸手揉揉李明泽脑袋，才不过稚气刚脱，睡着时候眉头却浅浅皱着。李鹤手上拿盒刚才顺手买冰牛奶，贴到李明泽脸颊上。
来，“拿来看看。”
李鹤收回手，满脸狐疑：“你会吗，老板呢？”
“老板回家收衣服去，会，快点，手酸。”
李鹤把那橡皮泥递过去，说道：“别逞能啊，就这个模子。”
韦正点根烟叼着，熟练地把烧熔铁水浇到橡皮泥模子里，等待冷却过程中，他瞅眼站在旁边百无聊赖李鹤，意有所指。
李明泽马上醒，睁开眼睛，盘腿坐起来，捏开牛奶盒，咕咚咕咚地喝起牛奶来。
李鹤掏出手机，看看日历，说道：“下周新生报道是吧。”
“嗯。”李明泽打个奶嗝，说道，“家教那边，给结工资。”
李鹤靠在床边玩手机，伸脚踹踹他：“你那点儿留着当生活费吧，吃饭买东西什，学费给你攒好，到时候要跟你去不？”
李明泽摇摇头：“你上班呢，不用。”
“你干嘛打钥匙啊？”
李鹤：“别人来打你也问？”
韦正抖抖烟灰，说道：“这不是怕你拿来作*犯科嘛。”
“得，也没见你平时这嫉恶如仇。”
李鹤边说边从兜里掏张百，拍在桌上，韦正立马在嘴巴上做个拉上拉链动作，闭嘴，专心地打磨起凝固新钥匙，看上去手法很专业，没会儿就做好，吹吹打磨出来铁屑，放在李鹤手里。这会儿，要是说他其实会开飞机李鹤也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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