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早,李鹤还睡着,就听到窸窸窣窣声音,眼睛勉强睁开条缝,看到李明泽正在换衣服,正要出去样子,他没睡醒,哑着嗓子问句:“去哪儿,今天不是不家教嘛”
“小孩子家事儿,你别管那多。”
李鹤还没反应过来,李明泽就已经把门关上走。他骨碌从床上坐起来,整个人都清醒过来。
行啊,李小明造反。
李鹤摔回到床上,大字型躺着,长叹口气。
他刚刚突然间从脑海深处将那段过去已久记忆揪出来,怪不得李明泽没印象,因为他那时候真太小。
又多件事情要想,李鹤整个人都不好,杆把白球打进洞里,幸好时间早没客人,不然要让人笑话。他叹口气,将球杆靠在墙边,这时候韦正才匆匆赶过来,百分之两百迟到。
李鹤正要说话,韦正行云流水地从冰柜里拿罐可乐当封口费。
“请你。”
李鹤把入洞白球掏出来,重新摆好,“啪”声单手开易拉罐,问道:“干嘛去?”
接下来几天,李明泽与平常无异,该说说该笑笑,该吃吃该睡睡,就是行踪不定,说出门就出门,李鹤问起来,就用那句“小孩子家”来搪塞他,十二万分记仇。老招数,但对李鹤就是管用,他这些年来都跟护崽母鸡似,小鸡行踪不定,他跟猫爪挠心似。
但他知道这是李明泽故意套他呢,就强忍着不理会,直到天晚上,都大晚上十点,李明泽还说要出门去,李鹤忍不住又问他去哪儿。
李明泽靠在门边,板着脸说道:“小孩子家事儿,你别管这多。”
李鹤被他噎得怔,拍桌站起来,有点生气,说道:“你造反呢,闹别扭也有个限度吧。”
李明泽只是不说话,抱着手,副油盐不进样子,转身就要下楼。
“刚送外卖去,那**非说自己不吃香菜,问为啥加香菜,他妈哪知道,又不是煮。”韦正趴在吧台那儿,嘟哝道,“睡会儿,有人来叫。”
他几乎秒睡,李鹤也见怪不怪,个人打好几份工,不秒睡才怪。两个人虽然不说是很亲近朋友,但也算认识多年,李鹤也曾旁敲侧击问过他,是不是缺钱,自己虽然不多,但能借他些救急。
那时候韦正并没有答应他,只是说,谁不缺钱,大家都缺钱,钱多又不咬手,越多越好。
隐约听说过他家里有个生病爹还是妈来着,也不确实,但既然他不愿意说,李鹤也不是多管闲事人,也不再问,谁家里没本难念经呢,李鹤自己家里就够让**心。
晚上回家时候,李明泽已经睡,台灯扭暗半,留着给他。李鹤不由得松口气,他怕李明泽还要追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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