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辞握紧手,时不知道说什,祁蔓道:“可后来遇到个人。”
“她很特别。”
特别趾高气扬,特别倨傲,特别没礼貌。
可就是这种特别,在她生命里留下浓墨重彩笔,改变她整个人生轨迹,祁蔓回想那段时间整个人平静下来,就连声音都透着泠泠味道,如流水,轻易抚平别人
服务员端牛排上来,祁蔓道:“不好意思,请问洗手间在哪?”
服务员明白,伸手道:“这边请。”
祁蔓带何辞去洗手间收拾。
洗漱台前,何辞双手掬捧水浇在脸上,凉意袭来,她才有些面红道:“姐姐。”
回想刚刚失态她还有几分不好意思,真是丢脸死,她怎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就哭成那傻逼样!何辞回想起来都恨不得抽自己。
拍她手背。
何辞道:“其实他们在起很久。”她声音越发低沉,有惆怅和茫然:“爸去年说想和她结婚,他说耽误人家姑娘几年,该给个交代,朋友都劝大度点,接受她,可是怎接受。”
“他要给她个家。”
“家呢。”
何辞说着说着眼里水花钻出来,她掸掉泪水道:“知道被他宠坏,只是害怕他结婚不再像以前那样疼,不像从前那样关注,害怕他有新家庭,有新老婆,万再有新孩子。”
祁蔓却不觉得,她靠在洗漱台旁,卫生间里点檀香,圈圈烟雾,缭绕升起,然后慢慢散开,祁蔓神色隐在烟雾里,她道:“你比幸运很多。”
“三岁时妈妈就不在,她知道那人出轨,她抱着赴死,可命大,活下来。”
“姐姐。”何辞怔住,这些事情她都知道,网上前段时间大肆宣扬,祁蔓是死而复生奇迹,营销号满天飞,她自然也知道,可她不知道,原因是这样。
祁蔓道:“后来进家孤儿院,过得并不好,每天吃不饱穿不暖,还时刻提心吊胆,那时候经常看同伴发呆,在想,人为什要活着。”
是,那时候她就是如此消沉,尽管才六岁,她觉得饭吃不饱没关系,反正她也不在乎,穿不暖没关系,反正她也习惯寒冷。
“从小到大,只有他。”
她边说边摇头,这些话憋在心里很久,面对那些劝她大度朋友,她真说不出来,现在对祁蔓却能畅所欲言,她真好难受好难受,这些事沉甸甸压在她心口,成她每日醒来噩梦。
她梦到昔日好友对她指指点点,梦到她爸对她失望眼神,她面上开朗笑嘻嘻,心里也有不能言说苦。
祁蔓拍她得后背,何辞越哭越大声,收势不住,祁蔓干脆拉她到怀里,像个姐姐似揉揉她发顶,遍遍道:“没事。”
“没事何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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