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言之自然同意,祁蔓顺道从公司把陆乔和丁素接上,赶回家时黎言之已经在厨房,祁蔓走进去,看到锅里煮冒泡问:“晚上吃什?”
“火锅吧。”黎言之说:“你们都爱吃。”
“可以啊!”陆乔说:“好久没吃,最近公司事情差点没忙死。”
临近年关,人事和财务最忙,丁素说:“忙是好事。”
陆乔连点头:“对对对,忙是好事,有钱赚。”
娄雅会意,开车载她去墓园,祁蔓跪在墓碑前,对照片上人说:“又下雪。”
“您去年还抱怨下雪冷,也不知道您现在还冷不冷。”
“今天去看言之大姑姑,她让带句话给您。”
“她说对不起。”
祁蔓替照片上人擦掉雪花,漫天飞舞雪遇到照片融化成水,附照片上,照片里人脸灿笑,很像是喜极而泣。
,记下。”
黎穗站起身,没再说话,转身就离开,到门口时她又开口:“能不能帮再带句话?”
声音有些哽咽,祁蔓抬眼:“您说。”
黎穗说:“帮说声对不起。”
她说完就走,没听到祁蔓回复,牢房很长,过道幽深,冬天是最难熬,可是她却觉得很舒服,这样难熬似是对她惩罚,快到她牢房门口时从隔壁牢房冲出来个身影,瘦弱,头发乱糟糟顶在头上,双眼呆滞不聚焦,只有在看黎穗时她才突然喊:“他说什!”
祁蔓走她身边:“天到晚就知道赚钱。”
“说呢。”陆乔转头:“也不知道是谁每天就忙工作,周末都不休息!”
祁蔓轻咳,陆乔瞄眼黎言之,灰溜溜说
她跪很久才说:“姑姑,谢谢您。”
娄雅撑把伞到祁蔓身边,说:“雪下大,送您回去吧?”
祁蔓偏头:“好。”
两人道回去,在她们走后,个坐轮椅人转动轮椅到墓碑前,身后好几个穿制服保镖,她扬手,那些人待在原地,黎言之将轮椅转到黎蕴墓碑前,低腰献束花,轻唤:“姑姑。”
雪更大,也开始淅淅沥沥下雨,回去路上祁蔓给黎言之发消息,问她晚上想吃什,黎言之还没回,祁蔓就说:“要不让陆乔她们起来吧,也热闹。”
“你告诉,他说什!”
“年年在喊,她在喊疼,你说……”
呜咽声响起,黎穗偏头冷冷看眼唐韵,低头进自己牢房,只剩下身边人在无尽喧嚣,她回病房坐在椅子上,按下黑色录音器,身边没会发出尖锐刺耳声音,她抬头,看向头顶灯,冷白色调,很像是雪花颜色。
祁蔓走出监狱手伸接住雪花,身边娄雅说:“今年雪下挺早。”
是啊,还没过年就下雪,祁蔓拢紧衣服对娄雅说:“先去趟墓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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