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赵霁羽听出了大概,等郑明今挂了电话便问医院的地址。
郑明今皱着眉不想说,赵霁羽脾气也不好,直接道:“你要是不说我就去他老家找邻居问。”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郑明今也清楚继续躲避是没用的,而且申燃家的情况特殊,还是去看一看比较放心。
看了下腕表上的时间,郑明今说:“你有开车吧,我跟你一起去。”
沐浴球还放在原处,与他的并排挂着。这个家里他为申燃准备的所有东西都还留在原地,唯一改变的,是那个使用它们的人不肯再回来了。
又躺了十几分钟,他有些昏昏欲睡,还做了一个短暂的梦。
梦里他和申燃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申燃垂着眼眸为他系领带,洗手间柔和的灯光打在那张帅气而专注的面庞上,赵霁羽忍不住低头吻过去,申燃也没有抗拒,手指在他胸口抚过,而后绕到他脖子上缠住,反客为主地拿回了主动权。
临睡前吃了老吴熬的粥,第二天赵霁羽的状态好多了,一早就去学校堵到了郑明今。
不愿和他站在人来人往的走廊上说话,郑明今找了个安静的地方,不过对于他问申燃去哪了,郑明今的表情显得莫名。
昨晚徐惠绢送医的事并没有传到郑明今母亲那里,因而郑明今到现在都不知道申燃已经回去了。看他反应不像装的,赵霁羽也不浪费时间,掉头去找申燃的辅导员。
郑明今和他一起过去,路上发现申燃的电话是关机状态,郑明今急道:“他一晚上都没开机?”
“对。”
赵霁羽步伐迈得很快,略长的鬓发都被风微微扬起,两人进了教职工楼,得知他们问申燃的情况,辅导员便解释了下。郑明今马上打给申燃的母亲,电话则是文阿姨接的。
听他要找申燃,文阿姨说申燃回家去拿东西了,得下午才能返回医院。郑明今又问了徐惠绢的情况,文阿姨表示已经稳定下来了,让他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