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内禅（1125—1126）（12 /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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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徽宗行人在离开京城后前两个月活动，主要资料来源是些强烈反对徽宗统治人所留下记录，他们希望这些人能够被带回京城，从而使罪魁祸首受到惩罚。因此，他们指控内容有多少可信，就值得商榷。汪藻写道，行宫自行颁布法令、任命*员和重新调遣援兵，在指挥和命令上引起很多混乱。而且，行宫花销也很大，每天花费高达六千多贯，徽宗身边*佞小人还建议他修建宫殿和购买园林，所有这些都耗资巨大。［49］

在政权经历这些翻天覆地变动时，三月初，钦宗派曾在徽宗朝任职宋焕给徽宗送封信，希望他早日回銮。［50］不过，要用多少武力让徽宗回京，徽宗与身边人在远离开封地方另立朝廷谣言是否可信，钦宗朝廷也没有达成致意见。对于当时京城*员之间各种讨论，最有力份证据是中级*员汪藻写给宰辅封长信。由于此信并非写给钦宗，因此，汪藻可以直言不讳地讨论“行宫”可能造成威胁，这是当时很多人所担心。汪藻没有掩饰自己对徽宗鄙视，他写道，如果在异族刚开始入侵时，徽宗出于悔恨和恐惧，和钦宗“共守，雪宗社之耻，慰军民之心”，那钦宗就应当请徽宗回宫，与他每天早晚共商国是。但既然徽宗在敌人将要围攻开封时仓猝逃离，甚至没有说什时候回来，那钦宗就没有义务和他讨论国家政策。更让汪藻生气是那些陪同徽宗大臣，他们完全是因为己之安危而逃跑。［51］汪藻称，让这些人不受惩罚地逃走，损害钦宗威望。他建议派位现任宰相前去迎接徽宗回宫，同时提议直接打击与行宫有关文官武将，对合作人可以奖赏，不合作就威胁将其杀死。如果钦宗诚意不能感动徽宗，就需要采取强硬措施：“若小人尚敢牵制，则自行宫使以下择甚者，易之。彼为*谋者既去，直言日闻，则上皇亦不复留矣。”汪藻还提到另种可能，钦宗和徽宗重新会面后，切都很顺利，但他希望钦宗不要忘记自己还有别责任，要确保只有个朝廷颁布命令。在汪藻写这封信两天后，钦宗又给徽宗送去封书信，再次请其返回京城。这次他派位兄弟去送信，也许想提醒徽宗这是桩家事。［52］

随着开封围城威胁逐渐解除，两个朝廷之间紧张关系也有所好转。三月十五日，徽宗派人给钦宗送去封信，说钦宗最近派去信使宋焕帮助两宫澄清事实并缓和关系。为消除钦宗朝中众多大臣疑虑，陈公辅再次上表，表示他对有谣言说徽宗被*臣所控制怀疑。为让钦宗放心，不会作为个不孝篡权者被载入史册，陈公辅认为把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