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明心咧着嘴笑,撩起校服下摆擦擦脸上汗,露出柔韧腰。
贺成安被这群人吵得脑壳疼,又想到那天乐明心确确实实帮他请假,于是走到树下把乐明心推开,踩着榕树遒劲纠结气根,身手矫健地攀上去,手伸长,轻巧地把羽毛球从挂着枝叶间摘下来,对准乐明心傻愣愣抬头看着他脸,放手。
羽毛球下子打在乐明心额头上,然后弹开,落在地上,打得他愣。
旁边人捡起羽毛球说声谢就往回跑,只有乐明心站在原地,揉揉额头上被砸出来红点,看着找地方下脚往下爬贺成安,说道:“哎,小心点,踩左边,右边!”
贺成安原本三两下就能下来,偏偏乐明心在那儿穷紧张,又说左又说右,还把他
贺成安开辆越野车,在无人夜半街道上开得又快又稳,乐明心居然迷糊睡着。
到目地之后,贺成安停车,侧头看,就看到乐明心脸靠在车窗上,睡得正熟,闭着眼,好似梦到什好东西样,嘴角微微上翘。他怕是酒量不好,贺成安想到,连耳朵根都红,直红到脖子,再往下有没有红就不知道,被高领毛衣领子挡住。
离开A市之后,贺成安再也没回去过。
那棵大榕树,他记得,就在操场边。那时候,每当上体育课,自由活动时候,别人都在打球笑闹,贺成安就坐在树底下,要看书,要打盹。
高二开学那段时间,他是很烦躁。他不想读理,但贺靖压根没问他意见,直接联系学校老师把他分到理科班。作为报复,贺成安在分班试时候,语文英语都考接近满分,但数理化交白卷,没进重点班。把贺靖气得,拿起烟灰缸就往贺成安身上砸,贺成安避也不避,任那个烟灰缸砸到自己肩膀上,又在地上碎成八瓣。
他说:“你尽管打,不就是仗着跑不吗。妈跑,你想打都打不着。”
贺靖差点没爆血管,把他打包塞进学校。
又是节体育课,贺成安坐在大榕树下发呆,时不时打个哈欠,身子靠着树干,点点往下滑,阳光被榕树浓密枝叶筛碎,打在身上,不觉得热,反而暖融融。贺成安眼看着又要睡着,个羽毛球却带着风声飞过来,直接卡在他头顶枝叶上。
几个人拿着羽毛球拍子就跑过来,带头正是乐明心。他打羽毛球打得满头满脑都是汗,额发湿,贴在额头上,抬头看看那个羽毛球,笑着说道:“等拿下来。”
贺成安嫌他们吵,拍拍屁股站起来往旁边挪,冷眼看着乐明心把羽毛球拍对着球往上抛,没打中,羽毛球抖抖,依旧卡着没掉下来,旁边人不觉失落,反而像遇上个新游戏,笑着推乐明心,让他再来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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