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想想,”贺成安说道,“再想想。”
“好,”乐明心答道,“等你。”
贺成安曾经饱含着年少全部热望,等待着来自乐明心回音,等待那漫长,足够仔仔细细将两人为数不多细节想又想,等待却又那短,不过下子,就被狠狠地打断。
现在轮到乐明心来等,他很有信心,他对生活盲目信心从来没有失去过。
就像学生时代,这次惨不忍睹分数总会被下次高分代替,他已经经历过这多糟糕事情,接下来定会好。
他说道:“你原本肯定很讨厌,那为什……”
为什要亲呢,为什和起吃饭,为什滚到床上去。爱要和喜欢人起做啊,不然话,只能叫419,不叫做爱。
乐明心声音渐渐低下去,这时候酒吧里有人推门出来,他意识到他们俩把门口给堵,连忙往贺成安那边挪挪,让开路让人家过去。下子挨得极近,大腿贴着大腿,手臂挨着手臂,只是都沉默着。
门内又漏出辛尧歌声。
“还要多远才能进入你心,
酒吧里人声嘈杂,贺成安从沙发上站起来,往外走,乐明心愣瞬,也跟着站起来走出去。
激情舌吻之后双双往外走,围观群众想象力被充分调动起来,群情激愤,简直恨不得跟在他们俩屁股后面满足自己八卦欲。
当事人心情只有当事人知道。
贺成安推酒吧门,门外不远处就是贯穿整个城市条江,初夏江风还是凉爽,轻柔地擦过他脸颊。他坐在门口台阶上,下意识想掏烟才想起自己已经下定决心戒烟。
身后门开又关,音乐声只漏出来点,又被堵在门里面。
酒吧里面,康宸拿着喝干净酒杯,盯着虚空中个点出神。
还要多久才能和你接近,
咫尺远近却无法靠近那个人……”
乐明心呼出口气,正要站起来,手上却被拉下,不是很重力度,他却顺势又坐回去。
两人又回到贴着坐姿势。
贺成安侧侧身,把脸埋在乐明心颈侧,像孩子样。乐明心不敢动,犹豫着伸出手在他毛绒绒脑袋上轻轻拍拍。
乐明心也出来,清清嗓子,坐在贺成安旁边。
“……”
“直以为你看过,”贺成安突然说道,“以为你把本子给老师,以为你不喜欢男。”
他语调很平静,乐明心听着心里却不是滋味,小声说道:“那现在还能看吗……”
贺成安没回答,只是把脸埋在手心里,用力地搓搓脸,似乎要把脸上表情搓走。见他不回答,乐明心有些失落地低下头看着自己鞋尖,伸出根手指把白色鞋面上面点灰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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